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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剛被他吸引注意力,沈雲棠就又是一下甩在他臉上,劉光明的嘴一下腫了起來,他張一下沈雲棠就又是一下。
很快劉光明就不敢動了,用一種畏懼戰慄的眼神看著她,嘴裡嗚嗚嗚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那女孩很漂亮,很年輕,看著很嬌小,聲音還特別甜美。
可在劉光明眼裡她就不亞於一個黑道大姐大,手裡還沾血的那種,打他都不帶眨眼睛的。
看著他神情恐慌,沈雲棠對他甜笑了一下,說:「欺負人是嗎?那我可比你擅長。」
看她又要揚起手,劉光明徹底害怕了,嗚嗚道:「補要!補要打窩!」
故意沒往這邊看任繼子發揮的胡梅也才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瞳孔驟縮,撲過來抓住沈雲棠的手,尖叫道:「你怎麼能打人?這是我兒子!我要報警了!」
沈雲棠每次遇到這些拉拉扯扯的人都很煩躁,只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十三萬的裙子,打理一次六千六,等你給錢。」
胡梅的尖叫驟然一收。
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臉漲得發青。一是被沈雲棠說的給錢給嚇住了,二是現在她才突然清醒,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護養得過分精緻漂亮的臉,這一身的衣服、精心打理的頭髮、款式眼熟的鞋子——她好像在什麼時尚雜誌上看見過,劉德庸一年給她的生活費都買不起一雙。
沉默了會兒,胡梅才趕緊放開手,顫巍巍道:「你是……你是霍家的人?」
沈雲棠差點就要翻個白眼:「你才是霍家的人,我是霍溪淮的監護人。」
她視線越過這兩個傻壁,對霍溪淮道:「發什麼呆,上去考你的試。」
怔住的霍溪淮才突然回過了神,低頭背著書包匆匆站起來,神色莫名。
胡梅看著她信手指揮的模樣,心中有了個隱隱的猜測,失聲道:「你是……霍聿言的太太?」
天知道她這些年背地裡了解過多少霍家的消息,對那個拒人千里之外的豪門充滿了不能見人的肖想。
她知道她前夫有個弟弟,繼承了霍家的家業,後來又交給了他的兒子,這個現任掌權人就是霍聿言。
胡梅知道這件事情後憤怒質問過她前夫,為什麼不回霍家,他才是老大,要是他回去了這家產還有他弟弟那一家人的份嗎?現在她只能看著那個弟妹出入擁簇,做著一擲千金的豪門太太,而她只能過著平民的日子,連揮霍都揮霍不得。
而那個短命鬼只會笑著說人各有志,強求不得,二弟比他適合多了。
他倒是大度了。
誰知道她有多不甘心,有多恨。
而今突然在這裡撞見她這位侄媳婦,家底階層上的距離就一下子展現了出來,對霍家人的嫉恨從未如此強烈而清晰。
沈雲棠壓根都沒搭理她。
胡梅正在被她無視的憤怒中發抖,一個老師就擠了過來,緊張道:「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來的正好是剛剛遇見的那個老師,她滿臉緊張,一來就看見花壇邊低著頭那個小孩有點熟悉。
她愣了下,推了推眼鏡,「怎麼是你們啊?小同學,這是發生什麼了,能和老師說說嗎?」
「沒什麼,我看見校園霸凌,見義勇為一下而已。」沈雲棠冷不丁道。
老師愣了愣,「您是……霍溪淮同學的家長?」
沈雲棠驕矜地點了點頭。
老師:「……」
不知道該怎麼說對自家的孩子那應該叫護短,不叫見義勇為。
不過,任何負責任的老師對校園霸凌這個詞的敏感度都是超乎尋常的,她的眉頭皺起來,向霍溪淮詢問道:「是誰在欺負你嗎?」
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