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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卻道:「我不同意,她犯下如此大錯,豈能輕飄飄揭過。白老太天放心,我們也不是什麼惡人,自小母親便教導我, 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也不會那般歹毒非要置人於死地……」他故意拉長了聲音,似是在諷刺白姨娘的行事作風。在相比較他們夫妻二人的做法, 簡直就是以德報怨。
隨後, 他接著又道:「我看, 不如就打五十大板,送去楊家在京郊的莊子好了。」
去白家和去楊家完全是兩種境遇,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楊家人是恨極了白姨娘,屆時都不用顧煜出手,楊家人也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她的餘生也不剩什麼好日子了。如此,比要了她的命還要煎熬。
白老太太擰著帕子,心中掙扎不定。她這個二女兒從小被個妾帶大,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虧欠。
為母之心,就算兒女犯下大錯,她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
白少奶奶急得火上房,輕扯了扯白老太太的袖子,急道:「祖母,您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咱們白家一大家子的人,好幾個姑娘都到了婚配的年紀,可不能因一顆老鼠屎壞了整鍋湯。」
白老太太重重一嘆,思量再三,終是狠下了心,決定捨棄掉白姨娘這個女兒。
「一切都聽國公爺的安排,我白家沒有異議。」
顧煜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又問向楊平和楊老太太,道:「岳父和祖母可同意小婿的這個決定?」
楊家母子點點頭,對於顧煜的提議表示贊同。這樣一來,既能給顧家一個交代,又能保全他們家的顏面。
如此,皆大歡喜。
可這喜中絕對不包括顧端良,他不想繼續和楊絮棠過日子,但他也沒有理由反駁五叔的決定。五叔說的沒錯,當初是自己要死要活娶楊絮棠過門,這件事全京城皆知,都道他是痴情的好兒郎。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若是當場休妻,定會落得個薄情寡義的名聲。
顧端良抬頭看向站在顧煜身邊的楊依夢,她靠的他極近,躲在他身後淡然的看著場中所發生的一切。
她明明是他的未婚妻,明明是他一直以來喜歡的人,可最終卻有緣無份,她卻成了自己的五嬸嬸……
而這一切,都是白姨娘母女的錯!若不是她們,他怎會錯失自己心中的白月光,看著她另嫁他人!
突然感覺有人拽他的袖子,側頭一看,楊絮棠正淚眼婆娑地看著過來。
「端良哥哥,我們回吧,我不忍看……姨娘受刑……」
當她聽到顧煜說永不休妻時欣喜若狂,只要她還是端良哥哥的妻,那她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可她想錯了,占著名分又如何?沒有顧端良的寵愛保護,她再回定國公府,那也只是熬苦日子。她那個婆婆宋氏,定不會讓她的日子過舒坦了。
顧端良以前的那些溫柔早就蕩然無存,他狠狠甩開楊旭棠的手,冷聲道:「不,若不是白姨娘,我也不會錯失所愛,我要親眼看著她行刑!」
一旁站著的白老太太心中微顫,她本來想等顧煜走後,豁出去一張老臉求楊家人少打些板子。可聽了顧端良的那話,她便知自己的算盤落空了。
她沒想到,顧煜要親自監刑,用的還是身邊武功高強的侍衛。
下一刻,就見白姨娘如死豬一般被人拖到長凳上,為防止她亂動掙扎,顧煜還吩咐小廝們用麻繩緊緊綁住手腳,可謂是一點憐憫之心也無。
一旁的凌風已經擼起了袖子,就等著顧煜一聲令下。
那邊白老夫人見狀嚇得尖叫出聲:「國公爺,如此下來,豈不是把人給打死了?」
顧煜微微一挑眉,陰惻惻笑道:「老太太您放心,我是不會讓她死的。她犯下的錯,不是單單一個死就能糊弄過去的。我夫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