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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外頭的打殺聲越來越近, 似乎能夠聽到外頭有人大喊道:「逆王殺進來了!逆王殺進來了!」
咚的一聲, 金鑾寶殿大門被狠狠撞開。一身戎裝手持黃金弓的崇王站在金鑾寶殿門口,陰惻惻一笑, 衝著高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揚聲道:「父皇, 這皇位就讓給兒臣坐坐吧!」
數千名士兵湧入大殿內, 張家人亦在其中,站在最前端的就是崇王的舅舅威北將軍張之辰。就算崇王不是皇上的兒子, 那也是張家的外孫,做了皇帝他們張家也會權傾朝野幾代榮華。
長劍寒光下無一個大臣敢反抗,皆被崇王的人用刀架著脖子, 動也不敢動一下。有些貪生怕死的早就嚇得哭爹喊娘,跪地祈求崇王饒他們一條狗命。
高坐在龍椅上的皇上雙眼猩紅,看著對他兵戎相向的,從小寵愛到大的兒子,心痛的似乎是在滴血。
「兒啊,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此刻他不是什麼皇帝,只是個普通父親,被傷了心的普通父親。
他在意皇位,但更在意張皇后和崇王。比起奪位的打擊,張皇后和崇王的背叛對他的打擊更狠,更大!
崇王看著一臉悲痛的皇上心中竟毫無波瀾,他冷冷笑道:「父皇,哦不對,現在不能叫您父皇了。該稱一聲陛下!」
旁人就算說到他跟前,他也願意相信張皇后沒有背叛自己,也願意自欺欺人。可崇王就在面前,以這樣的口吻稱呼自己,皇上就想在矇騙自己也無所遁藏。
「陛下,我在乎的只有皇位。」
話音剛落,崇王手中黃金宮拉滿,一支羽箭急速射出,朝著皇上就飛射而去。皇上嚇白了臉,此刻才幡然醒悟。殿中與他兵戎相見的早就不是那個聽話乖巧的兒子,而是旁人的野種!
眾位大臣皆被叛軍牽制,根本沒法去救皇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羽箭直射而去。『噗』的一聲,那羽箭直穿皇上心臟下三寸的位置,鮮紅血液染紅了金色龍袍。
「皇上!」
「陛下!」
眾大臣齊齊驚呼,混在人群中的懷王卻是一臉的平靜。好似被射中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什麼不相干的人。
「你!你個叛賊!」皇上癱倒在龍椅上,捂著流血的胸口怒罵。看著昔日賞賜給崇王的黃金弓箭,簡直是將一腔寵愛餵了狗!
崇王卻不以為意,又再次將黃金弓拉滿,架上一支羽箭直對懷王,冷冷道:「二皇兄,愚弟得罪了,這大黎國的皇帝只能有一個,所以我的好哥哥,你、必、須、死!」
比起適才皇上的驚慌失措,懷王倒是略顯鎮定。他凝視著崇王,沉聲道:「三弟,若你此刻放下屠刀,我亦能保你一條性命。但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那就別怪做兄長的心狠手辣!」
懷王這幅樣子在崇王眼中不過是螻蟻死前的最後掙扎,他不屑一笑,手中弓箭又拉緊了幾分。
「好啊,我倒要看看兄長如何心狠手辣。」說完,羽箭飛出,直衝懷王而去。
突然,不知從何處飛來另一支羽箭,衝著懷王面門而去。當所有人以為這支箭也是射殺懷王之時,兩支羽箭卻突然相撞,發出『叮』的一聲。
兩支羽箭抵消了力道,懷王殿下毫髮無傷。
外邊傳來了廝殺聲,就聽宣陽侯在外頭大喊:「保護陛下,誅殺逆王……」他這一喊瞬間振奮軍心,萬家軍士氣高漲,崇王叛軍根本就不是對手。
不多時,宣陽侯便帶兵沖入金鑾寶殿,於崇王叛軍兩方對峙。
若不是崇王拿著眾臣性命和懷王的性命相要挾,以宣陽候著性子,定早就衝過去砍了他的狗頭。
崇王自然也瞧出了這一點,他不動聲色的靠到懷王身邊,躲在他的身後用他來做擋箭牌。
懷王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