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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两步,就被徐升拉了回去。
徐升的样子好像比刚才轻松了一些,手按着汤执的肩膀,贴在汤执耳边说:“汤执,你气量很小。”
汤执心跳得很快,看着徐升,觉得徐升莫名很可爱,又无端有一点伤心。
所以汤执很快就把好坏都包括在内的所有情绪都赶走了,说自己被风吹得很冷,想要洗澡,躲回了房间。
这几天他的手好了一点,拒绝徐升进他浴室,他费劲地把手抱起来,缓慢地洗了一个澡,又笨拙地把头发吹干了,走回房间,发现徐升还没有来。
前两天他出浴室,徐升都已经在了。
汤执又等了几分钟,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快步走到徐升房间里,看到徐升在接电话。
徐升好像刚洗完澡,腰上围着浴巾,头发都没擦,整个人湿漉漉的,发尾的水滴下来,顺着紧实的腹肌往下滑。
他的眼睛本来看着地上,汤执推开门,他抬眼看汤执,没有说话。
汤执看见他把耳边的手机移开了一点,屏幕还暗着,对方好像已经挂了,但不知道挂了多久。
徐升的表情还是很平静,仍旧像刚见面时,下一刻就会对汤执说出刻薄又无情的话的徐升。
但他盯着汤执的时候,汤执好像看到一股很浓烈的悲伤,被牢牢得关在徐升的眼睛里,门被锁得很紧很紧,从悲伤通往表达的所有神经都被切断了,让徐升成为了一个没有办法难过,也没有办法快乐的人。
徐升平和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汤执,像在等汤执过去安慰他一样,于是汤执走过去,伸手抱他。
水也滴到了汤执身上,把汤执弄湿了。
来自徐升身上的热的水汽像一座坚固的堡垒,把汤执容纳入内,徐升的肌肉隔着汤执太薄的浴袍,他的手很轻地搭上汤执的腰。
“说她走得不太痛苦。”徐升安安静静地对汤执说。
“没留遗言。”他说。
汤执看着徐升卧室的墙壁,指腹碰在徐升微凉的背部皮肤,下巴蹭着徐升还湿着的肩膀,想到自己烧掉的那份鉴定书,又靠徐升更紧了一些,偷偷地使用出一种在他自己很难过时,想要获得的抚慰的招数,把脸贴在徐升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亲徐升,沉默地拥抱徐升很久。
明天不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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