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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面对,我将来说不定会后悔呢。”顿了下,又笑。“阮爷,你放心。我一生中最向往的呢,就是那种淡如水的感情。”她摸著肖像,不经心地说:“我跟我爹不一样,他爱欲极重,不像我,就爱淡淡的感情。现在我对你就是如此,还不算深,可对我来说恰恰好。”
淡淡的?不算深……恰恰好?这就是她嘴里对他的感情?
她没抬头,所以没有察觉他极为复杂的神色,只道:
“还好,阮爷也不是重情重爱的人,若它日你对我有情了,也不会下得太深,我也不必付出太多,你也不吃累,这不是正好吗?”
原来她对他的感情……只是如此啊……亏他……亏他……
她小喝了口无味的水,暗叹下回还是自己掺点酒好了。没有味道的东西真的很乏味啊。偷觑他一眼,他的脸色发臭,像她说错话似的。她说错了吗?这些时日相处,她多少可以明白他本来就不是把感情当重心的男子,他的女人若爱欲极重,搞不好他还会受不了呢……欸欸,光看他又闷又臭的脸,心里又开始乐起来了。
“少爷,杜画师,晌午啦!”凤二郎的大嗓门响起。
她一喜,起身。“我好啦,二郎,请帮我抬画作回房!”
“没问题。”凤二郎跟陈恩前后走进,前者咧嘴笑道:“待会在厨房等我!”
她应了声,瞧著阮卧秋,笑道:“既然阮爷不反对,我就著手重新再来了。”
杜三衡跟二郎离去后,陈恩将房内桌椅搬好,一如预期地听见他最敬重的爷儿开口了:
“今天她的伤势好点吗?”
“还是一样,左颊贴著白布。”陈恩老实说。
“她是不是龇牙咧嘴的,在笑的时候痛得捂住脸?”
陈恩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的眼睛能看人了。“爷,你怎么知道?早上她刚来时,我就瞧见她好像笑得太开心,扯到伤口,在那儿咧嘴咬牙的,却没发出个声音来,见我盯著她,还故意露个挑衅的笑来。”想来就很讨厌,只是每天爷都会问她伤势,害他不得不多分几眼给她。
“是吗……”痛不发声,反而嘻笑以对。现在似乎逐渐能抓到她这部份的个性,但她在他的脑中依旧只有模糊的影像。
他默不作声半晌,又问:“这几年,府里是不是多半荒废了?”
陈恩才迟疑了会儿,就听他沉声道:
“我要听的是实话,不是你们小心翼翼下的掩饰。”
“爷,府里的人手就那么几个,顾不了整座府邸也是必然的,还是,您想要哪座庭院打扫干净,我马上去做?”陈恩讨好地说。
他没理会,像在沉思什么。就在陈恩以为他忘了自己存在时,阮卧秋又问:
“她在跟二郎赌什么?”
她?那一定是指杜三衡了!“他俩在赌吃饭!昨天我看见她跟二郎哥在厨房里吃饭,这两人一碗接著一碗,把一桶子的饭都吃个精光,连我都看傻了。对了,爷,你要不要吃上一点?”
他脸色一整,挥手。“你自己去吃吧,等吃完了饭再念书给我听。”
陈恩闻言,年轻的脸庞布满失望,却不敢多作劝语。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回头,道:
“爷,昨天你要我取药过去客房,让凤大娘改用这药,我不小心瞧见那画作……”不敢说是背著杜三衡偷掀,不然依爷耿直的性子,非将他骂个臭头不可。
他闻言,集中精神,问:“你看见了?”
果然事关她的事,爷就特别注意。陈恩小声说:“看见了。那画、那画……”
“怎么?不像我?”她若真画成潘安相,那可真不像他了。
“也不是不像……”他毕竟年幼,对画的了解仅来自幼年那最风光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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