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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柯麟轻轻地摇摇头,掩饰道:“你那里,可有什么讯息吗?”
赵君陶脸色沮丧地摇摇头,说:“我前些天做了一个梦,梦见硕勋穿一身白色西服从草地上走过来,突然一声枪响,他的鲜血把白西服染红了,然后他就不见了。太可怕了。”
陈志英正端着水过来,手抖得水差点泼了出来,她递水过去安慰道:“君陶姐,你那个梦一定是午夜后做的,听说后半夜做的梦都是反的呢。”
“唉!”赵君陶长叹了一口气,“不管反的正的,我真是担心啊!”
柯麟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安慰她说:“我已托人去打听了,你放宽心,身体要紧。”
第二天,潘亚波来到南华药房,说要带柯麟去见一个人。柯麟跟着他来到了一家茶社,进了一个隔间里。柯麟看到一个神色端严的汉子坐在那里喝茶,见到柯麟进来,站起身来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章汉夫。”
柯麟一愣,他与章汉夫虽然没有见过面,却知道他正是中共广东省委书记。而章汉夫此刻却并不知道柯麟的真实身份。
“你好。我叫柯麟。”
章汉夫也热情地让座:“听说柯医生和李硕勋是好朋友?”
“对。”柯麟坐下说,“我们是多年的挚友,听说他出事了,我心里很着急。”
“是啊,我们都很着急,所以要设法营救他。”章汉夫说,“听说柯医生在海南有认识人?”
“是的。”柯麟点点头:“是我过去的一个熟人,叫吕君壁,他曾是前广东省省长陈炯明的部下,现在海南公干,可送些钱给他,托他想尽办法营救硕勋出来。”
《中国地下党人》第九章(3)
章汉夫说:“好。这个关系倒是可以利用。”
“如果允许,我愿意去海南疏通关系。”柯麟口气坚定地提出要求。
章汉夫说:“不用。我们会派人去营救的,到时候你给写封信就行了。”
柯麟救人心切,坚持说:“你们可以派人去,但吕君壁那里,最好是我亲自去见他,面子大一些。”
章汉夫与潘亚波对视一眼,沉吟着说:“好吧,我们考虑一下。”
柯麟站起,“我等候你们的决定。”
柯麟告别了章汉夫和潘亚波,回到南华药房。一进诊室,陈志英就着急地问:“情况怎么样?有希望吗?”
“希望还是有的。”柯麟说:“我见到了广东省委书记章汉夫,他的态度很积极,我也坚持亲自跑一趟海南。”
“咳!有希望就好。”陈志英叹了口气,说,“今天你出去后,君陶姐又带着孩子来了,她现在急得直上火,吃不下睡不着。你说怎么办?让她知道不好,可不让她知道也挺残酷的。”
柯麟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先劝她回上海,然后再把硕勋的信转寄到上海君如的哥哥那里,让他们转交。行不行?”
陈志英不解地:“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个圈儿?”
柯麟说:“在这里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担心她会悲痛过度。而在上海有哥哥姐姐安慰着她,总是好一些。”
陈志英担忧地说:“我觉得她好像已经预感到硕勋此行凶多吉少。她刚才不想走的,坚持要等你回来问个明白,我说柯麟如回来的早就去看你,才好不容易劝走了。”
“是吗?那我去一趟吧。”柯麟的话音未落,“笃笃笃、笃笃笃……”传来一阵敲门声。
夫妻二人对望一眼,那眼神表示都知道了是谁在敲门。
“说话小心点儿。”柯麟轻声嘱咐一句,过去打开门。果然,站在门外的正是抱着孩子的赵君陶。
柯麟把赵君陶让进屋,看到她一脸憔悴,心里一阵痛楚,关切地说:“君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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