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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較的人。若非忘不了那份情,又怎會一直不能淡然的面對我?&rdo;
杜青寧諷笑了下:&ldo;我想,你今日說的話可以抵以往說幾個月,甚至是幾年的話了吧?可惜沒有一句是中聽的,反而讓我感覺你有病。&rdo;
裴律看著她,暗暗壓下胸腔止不住湧上的失落。
杜青寧感覺無趣的撇了下嘴:&ldo;早知你是想挑撥我與裴延的關係,並趁機表白搶奪弟弟的未婚妻,我就不來了。&rdo;言罷她直接一把推開他。
也不知是她用的力氣大,還是他打算讓她走了,她竟順利的推開了他。
杜青寧看了下自己手掌,心覺倒是意外,然後直接朝外走去。
她走出後,恰好路過隔壁的包間,裴延仍在裡頭靠牆坐著,目光幽幽的看著她的身影走過。
他握緊手中玉笛。
不到一個月就變心,確實沒有什麼信服力。
自杜青寧走後,裴律仍舊沒有離開酒樓,而是叫來了酒,坐在那裡獨飲起來。
杜青寧說的沒錯,他確實在有意給她洗腦。
她不過才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而他比她大了十年。他在刀口上舔血多年,在戰場幾乎戰無不勝,又怎會不善於謀略,不懂得工於心計?
一切只看他覺得有沒有必要,願不願意罷了。
他知道,她已經受了他所說之話的影響。可也知道,她仍舊喜歡他的概率很小,小到幾乎是無。
他之前也沒正視過自己曾經對她的無情,只想著追回她。可如今被她一剖析,再看到她那雙對她沒有半點情意的眼睛,那種本沒有過的絕望卻不由襲上心頭。
他突然不知該如何讓她重新喜歡上他。
正是他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灌著酒時,汪承泓走了進來。汪承泓乍一見到素來冷清自律的他竟然在如此灌酒,自然是驚訝的。從他那表情還能看出他是在喝悶酒,汪承泓便不由擰了下眉,過去道:&ldo;是有什麼事讓表哥苦惱成這般?&rdo;
裴律雖沒有說話,卻是不由想起之前汪承泓對他說過的話。
&ldo;老弟我為你操心,你不領情,待失去了這麼好的姑娘,後悔了可別找我哭。&rdo;
倒是奇怪,曾經他沒有用心聽的話,卻是一字一句都記得清清楚楚。或許那個時候心中絲絲被他忽視的感情讓他將這話聽進去了,可腦子卻不覺得自己有必要當一回事。
汪承泓見沉默的裴律突然握緊了手中酒杯,馬上又問:&ldo;表哥這究竟是如何了?&rdo;
裴律未語,突然放下酒杯,改為用酒壺灌酒。腦中不斷浮現杜青寧控訴他曾經惡行的話,與她果斷拒絕他的話。
最讓人受不了的,不是擁有不了,而是擁有過,卻因為自己的不珍惜有失去了。
繞是他,也做不到不甘心,反而是強烈的不甘心。
她本來是他的。
如裴律所想的,杜青寧確實受了他所說之話的影響,她這心裡總覺得不大對味。他說感情不能勉強,萬一婚後發現自己回應不了裴延,就是耽誤了自己,與對不起裴延。
那她現在到底算不算是喜歡裴延?
裴律還說她對他有怨氣,不能淡然面對他,是因為還忘不了那份情。
難道不是因為他做的太過分麼?姑娘家家的,第一次用心對一個人,可真心卻被踐踏了,才過去一個多月而已,她還沒完全釋懷,不是很正常麼?
她抬腳踢了顆石頭,心道,也不知是不是那裴律欺負她單純以及閱歷太少。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那個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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