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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反而难为这个更可怜无辜的孩子。
原本生硬的话语带了丝怜惜:“我给少爷端水过来。”
接过白北递过来的碗,凑进一口喝尽,白迟眨着泪汪汪的眼睛,无限感激:“谢谢白北。”
白北放下碗,蹲下来伸手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体,叹口气,轻轻问道:“你这手是怎么了?”
“摔了呗!”白迟嬉笑,只是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唉!你的胡萝卜,拿出来吃吧!”白北想着他不知道今天要跪多久,终是有些不忍。
“什么胡萝卜,哪有胡萝卜?”白迟惊讶的瞪大眼睛,眼珠子上下左右转乎。
“你当我真不知道不成。”白北失笑,浑浊的眸子幽幽的闪着蓝光:“你每次跪得晚,老婆子晚上在这,就会允许你啃胡萝卜。”
“嘿嘿……”白迟甜甜的笑一下,不知道从哪拿出个巴掌大的胡萝卜递过去:“白北你也吃。”
“你吃我就当没看见,不过,我可不当共犯。”白北不受骗,摇摇头又走到角落坐了下来,眼睛依然直视着白旭的牌位,幽幽似鬼火。
……
“有点暗。”白垒翻着书,半响见没有反应,抬头看着明显走神的想容,稍稍加大声音道:“想容,把灯线挑出来些。”
“啊?是,老爷。”想容半响才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挑起油灯中的棉线。
“怎么?不过是要白南去采购而已,你这就不舍得了?”白垒轻笑着戏谑。
“……不,我只是担心……少爷。”即使是会被认为不识趣,担心白迟的想容还是不想随台阶下,咬牙说了出来。
“妇人之见。”白垒不赞同的看着她,教训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事就要罚,小孩子不能惯着。”
想容抬头想说什么,却发现白垒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这种看似柔情无限,实则无限冰寒的目光,终于让她想起来这个人是如何的残酷冷血。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对白迟没有一点点的在乎,而他们这些想痛惜白迟的人,最好不要做任何让他不快的事,不然……他就会罚到白迟身上。
——例如像她今天,没有第一时间带白迟回来。
心中寒意越来越盛,低头手有些颤抖的挑灯,想容再不敢说话。
……
伴随着三更的更声,院子里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不一会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白垒点了点头,想容走过去开门,一人有些不稳的跌进来,她忙伸手扶住。
白垒收了书看过去,仔细打量半响,语气酸酸的道:“白南你可比你家老爷有钱多了,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竟然买了新衣服。”
进来的人正是白南,他一身黑衣,看来是新换的,衣服折痕都还在,只是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却不是新衣服就能盖下去的。
“老爷,我这一件衣服可是用掉了我一半的家当啊!”白南虚软的靠在想容身上,连连苦笑。
“是吗?这衣服这么白净漂亮,我怎么看着值我所有的家当啊?”
白南开始觉得,他身上血为什么不再多流一点,流干了他现在就不会想吐血了。
“老爷,您要的东西。”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上。
“拿开拿开,买回来就扔到臭水沟里去,拿回来做什么,脏死了。”白垒扇子一开挡在前面,一脸嫌恶。
白南收回手,心底异常悲愤——感情您买回来就是为了扔丑水沟啊,早知道……早知道先前就同意卖家的弄虚作假好了。
——顺便还可以敲几个铜板。
“花了多少买回的啊?”白垒有些好奇,旋即又道:“可别太贵啊,太贵我可不付账。”
“回老爷,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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