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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默言淡淡地点了点头,微微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躲过她的碰触。
“师兄?”傅紫冰一扑落空,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咬着唇,红了俏脸。
“咳,王爷,你可出来了,这会子,京里该乱套了!”无尘见状,轻咳一声,急忙上前解围。
“默言,好久不见,你气色好多了。”傅伯涛静静打量了默言一阵,好奇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几个转,一语双关地微笑。
“是,最近心情的确很好。”默言眼皮也不抬,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老实不客气地坦然承认。
“哈哈哈!”傅伯涛微微一愕,与君默言对视一眼,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倒!真不知他们的神经格外大条,还是特别沉得住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还能闲话家常,笑得那么大声?
“京里出什么事了?”我不禁忧急起来——莫不是惜瑶私奔,我替嫁的事东窗事发了?
“不急,咱们先下了山再说。”默言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牵了我的手,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终于要离开了吗?我满怀惆怅——虽然躲到这个世外桃源,终究没有办法做一个超然物外的隐士啊!重新踏入红尘后,等待在前方的又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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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藏月黑雪两国的的一场恶战,虽说因地形复杂犬牙交错,战线拉得很长。但主战场却是集中在黑雪的渲、泰两州。现在战事虽休,但此次黑雪大败,死伤无数,因战事仓促,结束得又快。死者固然就地草草掩埋,因战伤残的将士亦以就近原则集中在这两地医治。
时至三月,冰雪消融,加上前段时间一场大雨,导致河水暴涨,山洪暴发,许多尸体被冲出地面。地方上缺少人手,未能及时处理。天气转晴后,尸体经日光暴晒,迅速腐败。几乎在一夕之间渲、泰两州忽然间瘟病横行,并疯狂向周边地区蔓延。
地方官以八百里加急飞奏朝庭,君惜玉拟旨令紧急封锁两州对外的交通,并急令君默言即刻前往巡视处理疫情,不得有误。
下山途中,默言边走边听取了无香的禀报后,因事关重大,一行人不敢耽搁,连夜下山,披星戴月兼程赶往最近的渲州。
两天后,已到了平山关。官府在此处设关拦截,只许进,不许出。但是,明知进去是死,有谁肯进?
附近许多胆大的药商闻讯纷纷赶来盘驻,抬高药价,乘机敛财。一个不足千人的小小平山镇,突然变得繁华热闹。
我们一边赶路,一边飞鸽令运城帮众采购了一大批药村在离平山关十里处待命。会合了中途折返的傅云涛,无名等人,大伙扮成药商,分批便服入境。进入平山关时,正是巳时。
平山镇整条驿搭起无数长棚,绵延数里之外。几乎被附近县、镇蜂拥而来的药商挤满,呦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奇怪的是采购药材的却清一色的全是官府衙役,一个百姓也没有。
无尘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气得满面通红,破口大骂:“我操他祖宗!疫病暴发已有十天,城中药村早就搜刮一空。渲州官府不许百姓出境,离平山十里便设卡堵截。凡需采购药材者,必先至官府登记,交银,领取一纸药单,然后再由衙役统一采买,再凭单发药。”
“官府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役病外流,措施并没有错啊,无尘你生什么气?”傅紫冰茫然不解。
“如果官府是真心为民,措施得当,无尘气从何来?”傅伯涛微微叹气,无柰地摇了摇头:“必是地方官员层层盘剥,从中收取高额费用,从而中饱私囊。再加上无良药商哄抬药价,你想想,百姓能用药者十有几人?”
“是,凡上报病情者,不以户记,而以人头算。每极一人,交银十两;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