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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感情, 在她看來,是什麼都比不了的。
故而她從未想過以此換取任何利益。
衛靈兒也知道紀雲嵐想補償她乃出於對衛家的一種愧疚,對她說那些話沒有別的意思。
以紀雲嵐的性子而言,能說出這些話,已是不易。
「那就不想了。」舒瑾輕撫衛靈兒髮鬢。
衛靈兒偏頭看他,想一想,索性當真將這些念頭拋在一旁。
左右不是非要她給個答覆不可。
既然沒有特別的想法,又無什麼可著急的,乾脆不想。
沉吟了下,衛靈兒再撫摸兩下縮起身子在她腿上的渺渺:「大表哥,我們去釣魚給渺渺吃吧,這些日子,實在是冷落它,我也已許久沒有給渺渺做魚了。」
舒瑾見她眉眼舒展,無方才的糾結,含笑應下她的話。
轉而吩咐夏橘夏梔去準備。
扶風院的荷塘里便養著不少的魚,因而舒瑾和衛靈兒沒去別處。
今年夏天,衛靈兒一直是在宮裡度過的,於是扶風院裡的這一池荷花沒有機會欣賞已開敗。
看著池中顯出蕭瑟頹敗之色的枯荷,她緩慢眨了下眼睛,心下卻有種被提醒又一年即將要過去了的感覺。握緊舒瑾遞來的魚竿,衛靈兒扭過頭看他,繼而一笑。
舒瑾覺察到她視線,勾了下嘴角問:「靈兒笑什麼?」
衛靈兒微笑說:「想起大表哥曾經和我說要陪我回江南小住。」
她不緊不慢把手中的魚竿甩出去,之後耐心等魚上鉤:「那會兒大表哥和我說,我心裡是盼著的,卻沒有細想過究竟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能實現,只覺得有那樣一點兒盼頭都歡喜。」
那是在年初她和舒瑾成婚之前的事。
彼時,她忽知舒瑾心意、糾結之中接受他的感情,但仍被茫茫不知歸路的迷霧所包圍。
正是舒瑾用正經口吻說出陪她回江南小住的話,令她意識到一切變得不同。
雖無從預想今時今日,但回憶起來,那也是向好之始。
想起這些,衛靈兒不覺胸腔里一顆心被一種難言情緒慢慢填滿。
她朝四周飛快張望過一圈,丫鬟們都不在,便趁著這會兒,也趁著舒瑾不注意,迅速在他的側臉印下一個吻。
待舒瑾朝她看過來,衛靈兒已一副認真在釣魚的模樣。
唯有唇邊藏不住的笑泄露端倪。
舒瑾眸光含笑,語氣卻故作正經:「靈兒,這兒可是在外面,你學壞了。」
衛靈兒彎著唇也故意問:「大表哥是害怕了嗎?」
舒瑾笑:「是,我怕了。」
衛靈兒也笑著又一次湊過去作勢要吻他。
然而這個吻未真正落下去。
她只湊到舒瑾耳邊輕聲說:「夫君,謝謝你在我最無助最迷茫的時候,選擇握住我的手。」
「原諒我遲鈍至此。」
「如今才發現,便是那時你選擇握住我的手,我才能挺過來。」
聲音雖輕,但語氣極認真,一字一句出口,神色肅然。
舒瑾望衛靈兒半晌,正欲開口,衛靈兒手中魚竿被上鉤的魚兒拉扯幾下。
她目光連忙從舒瑾臉上移開,專心致志提竿。
衛靈兒忙著提竿的時候,舒瑾把手裡的魚竿放在一旁,隨即走到衛靈兒身後,展臂輕輕擁住她。
忽然被舒瑾從後面抱住的衛靈兒不由得動作一頓。
魚竿另一端拉扯的力量亦在此刻驟然消失,是上鉤的魚兒尋機跑了。
她笑:「大表哥,渺渺的魚跑了。」
舒瑾卻未應,只俯下身來,將下巴搭在她肩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