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3 页)

徐六妹：&ldo;你這孩子，受欺負了也不說，都讓人家找上門來誣賴你了。&rdo;

陳見楚弱聲道：&ldo;奶奶對不起。&rdo;

&ldo;說什麼對不起，你沒事就好。&rdo;

&ldo;可是我打人了，因為這個，他們來讓奶奶生氣了。&rdo;

&ldo;瞎說什麼呢?&rdo;徐六妹，&ldo;那是他們的錯，不是見楚的錯。&rdo;

陳見楚垂在身側的手抓著衣角，他糾結了一陣，抬眼看徐六妹：&ldo;奶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do;

徐六妹看著他。

陳見楚知道她是同意了，在等他的問題。

&ldo;什麼是神經病啊?為什麼他們總說媽媽是神經病。&rdo;

徐六妹一愕，這一刻她的情緒有些複雜，陳見楚讀不懂。

七歲這年，陳見楚依舊與以往一樣。

他的母親，習瀅坐在門口傻笑著，沒人知道她在笑些什麼。

她不發瘋的時候會被放出來，就像現在。

陳見楚坐在她旁邊，默默無言陪著她。

門口旁邊的小水窪，被黃土染了色。

習瀅似乎是渴了，她跪趴在地上，去喝水窪里的水。

陳見楚嚇到了，他連忙去拉習瀅。

&ldo;別喝這個水，不能喝，是髒的。&rdo;

陳見楚費了好大一些勁，才遏制了習瀅喝髒水的舉動，他拉著習瀅往家裡走，打算給她倒杯溫水喝。

徐六妹站在座機前聽電話。

陳見楚和習瀅進來的時候，她滿臉笑容地掛掉了電話。

&ldo;見楚，你爸爸賺大錢了，我們再也不用被人瞧不起了。&rdo;

&ldo;真的嗎?&rdo;

&ldo;當然是真的，老天終於開眼了。&rdo;

&ldo;那爸爸過年是不是能回來了?&rdo;

&ldo;不用等過年，他有時間就能回來了。&rdo;

&ldo;太好了!&rdo;陳見楚開心地扯了下習瀅的手，在她呆滯的雙眼中，是陳見楚眉開眼笑的容顏，&ldo;媽媽，爸爸很快就能回來了。&rdo;

習瀅跟著他笑了起來。

幾個月後，陳博實回來了。

帶著一個女人。

陳見楚仰著臉看她，不安地抓著陳博實的外套衣料。

陳博實摸了摸陳見楚的腦袋，說：&ldo;怎麼不叫人?&rdo;

陳見楚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陳博實說：&ldo;快叫姨姨。&rdo;

陳見楚弱弱地重複了一遍。

舒雯倩朝陳見楚笑了笑，說：&ldo;你就是見楚嗎?&rdo;

陳見楚沒敢靠近她：&ldo;嗯。&rdo;

陳博實笑說：&ldo;他比較怕生，熟了就好了。&rdo;

舒雯倩：&ldo;我知道，很多小孩子都這樣。&rdo;

走到家門口時，陳見楚看見了習瀅，他跑了過去，拉起她的手，開心地指著陳博實。

&ldo;媽媽，你看爸爸回來了。&rdo;

不懂眼色的他，自然不知道陳博實的目光是如何的。

&ldo;哎呀。&rdo;舒雯倩瞥著習瀅，說，&ldo;這就是你老婆啊，長得還可以呀。&rdo;

的確，習瀅是個美人胚子，陳見楚長得比較像她。

陳博實沒有接她的話茬，問陳見楚：&ldo;你奶奶去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