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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有人都不想過時而已，可過時是什麼?翻開四十年前的電影，五十年前的電影，去看一看，如果覺得裡面的人物的裝扮是好看的，那就跟著效仿，那就絕不會過時，沒有人想要創造時尚，創作設計，他們一味地翻自己媽媽的，外婆的衣櫥，一味地在美術館裡流連忘返，完成一道又一道聯想題。&rdo;

阿篷問他：&ldo;你有自己的設計品牌嗎?&rdo;

於戎說：&ldo;他有，但是現在不歸他了。&rdo;他給林望月盛河粉，用普通話關切：&ldo;別光喝酒啊，吃點東西吧。&rdo;

林望月仍舊維持著單手托腮的姿勢坐著，說：&ldo;如果你的電影需要，我可以做服裝顧問。&rdo;

他對阿篷說的，他另外強調：&ldo;我討厭時裝周，但是我每年都會參加，我用一整年的時間，挖空心思做兩場秀，有時是四場，我把自己掏空，為了掌聲和喝彩。&rdo;

他說著說著自己笑了出來，阿篷跟著笑，他們碰杯，喝酒：&ldo;我不喜歡電影節，但是我也需要去那裡賣電影，我總是喝很多酒，然後和我的女主角睡覺。&rdo;

於戎小聲嘀咕：&ldo;我們可不想聽這些……&rdo;

林望月咬著手指，笑意從眼裡滿溢了出來：&ldo;我不和我的模特睡覺，我和我的合伙人睡覺。&rdo;

阿篷歪了歪頭：&ldo;那一定是一個不錯的合伙人，說起這個人來你的眼睛都亮了。&rdo;

林望月靠近了阿篷，音色低柔：&ldo;是&l;他&r;。&rdo;

沒人理會於戎。於戎待不下去了，他問林望月：&ldo;要不要出去抽根煙?&rdo;

林望月笑了笑，沒動。於戎咬咬牙，自己出去了，到了門外，他發現阿麗就坐在外面的木頭台階上。她默默地掉著眼淚。

於戎一時無措，只好先問：&ldo;你……還好吧?出了什麼事嗎?&rdo;

阿麗沒說話，看也不看他，擦了擦臉，站起來走下台階，走遠了。近旁的幾個忙著曬魚乾的女人用詭異多疑的眼神打量他。於戎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外頭也待不下去了，只好回進屋。他坐去了林望月邊上，小聲講普通話：&ldo;你剛才和阿麗說什麼了，她在外面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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