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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他面上笑容終於徹底消失。
高台上的兩堂長老,沒摸清趙虞平在搞什麼,但已經失去耐心。
李長老沉聲催促:「既然人回來了,還不快些開始?」
趙虞平仿佛沒聽到,仍保持著遞玉瓶的姿勢。
氣氛急轉直下,無比僵冷。
沒人再羨慕宋潛機。
若趙執事非給不可,他敢不要嗎,敢不上場嗎?
倏忽,一隻手從旁探出,五指抓過玉瓶。
像一柄快劍斜里突刺,快如閃電,不留餘地。
孟河澤攥緊玉瓶,右手微微顫抖,左手抓向躺椅扶手,眼中似有火光燃燒:
「我來!我替宋師兄比這一場!」
第8章 少年詞窮
「你們倆誰來都一樣。」
趙虞平微笑點頭,甚是滿意,不給他反悔餘地,直徑走向高台。
「別碰爺的椅子。」趙濟恆一把拍開孟河澤抓躺椅的手,終於揚眉吐氣一次。
孟河澤沒跟他計較,只對眾人朗聲道:
「若我僥倖奪魁,請讓宋師兄進入內門!」
「咳咳咳!」宋潛機驚駭之下,嗆得連連咳嗽,急忙擺手:「不必了!」
誰他媽想進內門,你別搞我啊!
「你說什麼?!」趙虞平猛然回身,目光銳利如刀,直刺孟河澤。
台上戒律堂長老喝到:「胡鬧,考核是為擇取最優秀弟子入內門,從未有替人比試一說。」
孟河澤對高台一拱手:「論修為論人品,宋師兄皆勝我百倍。我如果能做到,對他更是輕而易舉。只是他有傷在身,不方便與人過招。」少年面無懼色,字字擲地有聲:
「弟子願與所有參選者逐一對戰!」
孟河澤說完,胸中鬱氣一掃而空。
人一生要說多少話,真話假話,謊話醉話,他只覺得從未有哪句話,說得比這一句更痛快。
自他離家上山,拜入華微宗外門,總在幫助別人,而別人很少有機會幫他。
他嚮往豐富多彩的修仙世界,嚮往真正肝膽相照的友誼。
可生活沉悶枯燥,了無生趣地日復一日,看不到盡頭。
——直到與宋潛機墜崖。
今日情形,被逼至此,我若還能忍,以後宋師兄教我的本事,我也沒臉再使!
孟河澤想向所有人證明,向自己證明,宋師兄沒看錯人,沒救錯人,更沒教錯人。
趙虞平忽然笑了,他今日第一次笑的如此真誠:
「二位長老,雖說此事並無先例,但每年選拔考核規則都有變化,難得我外門弟子中有這樣的氣魄與情義,給他個機會試試又何妨?」
孟河澤冷笑一聲:「多謝趙執事成全。」
孟河澤瘋了。哪有人主動申請打車輪戰?
場上眾人無論立場如何,此刻想法驚人地統一。
趙濟恆替他們喊出心聲:「喂,你搞什麼?難道宋潛機給你下蠱,把你控住了?!」
「替我照顧好宋師兄。」
孟河澤沒有再解釋,只囑咐一句跟隨他的外門弟子,便向廣場中央走去。
宋潛機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別這樣做。」
孟河澤回頭,只見宋潛機皺著眉頭,似乎有些困擾。
宋潛機堅定地拒絕:
「我不需要你替我。這件事很沒意義,更沒必要。」
「不,宋師兄。我非去不可!」
宋潛機嘆了口氣:「那你慢慢打,我已經棄權,就先回去了。」
他突然起身。趙濟恆嚇了一跳,仿佛看到癱瘓病人獨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