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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諾告訴她了。

如果稍微留心一點，伯格本該能自己覺察出來。

&ldo;凱就要到了，我得馬上穿上衣服，&rdo;她對露西說，&ldo;你最好也整整衣服。&rdo;

露西穿著貼身內衣褲。她們剛剛看了一段類似色情電影的視頻，誰也沒有留意到自己的穿著。現在時間還早，還不到十點，伯格卻覺得自己像黃昏時一樣萎靡不振，仿佛在倒時差。她身上還穿著露西進門時她剛洗完澡換上的絲綢睡衣和浴袍。

不到五個小時之前，斯卡佩塔、本頓、馬里諾、巴卡爾迪和莫拉萊斯還聚在她的客廳里。而現在，她知道了真相，殘酷的事實像是就發生在她眼前一樣。她見證了三條無辜的生命淪喪在本應充當他們保護者的人手裡，這個人永遠當不上醫生，這個人本不該成為警察，所有生物都應該對這個人避之不及。

到目前為止，只有傑伊克&iddot;洛烏丁一人落了網。他不準備承認認識邁克&iddot;莫拉萊斯，即使承認，最多也就供出讓莫拉萊斯幫他為那些賣不出去的動物施行安樂死。也許莫拉萊斯出現在寵物商店的地下室時，用的是胡安&iddot;阿梅特的名字，為了賺取一點蠅頭小利而幫助洛烏丁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足夠幸運的話，伯格也許能夠以減刑為交換條件勸說洛烏丁承認昨晚當埃娃&iddot;皮布爾斯不巧闖入寵物店的地下室以後，他給莫拉萊斯打過電話。伯格覺得洛烏丁不至於讓莫拉萊斯殺了皮布爾斯，但既然埃娃&iddot;皮布爾斯已經成了包袱，莫拉萊斯絕不介意殺了她討點小小的樂趣。

伯格剛穿好衣服，公寓的自動對講裝置就響了。露西仍然坐在床上，因為她和伯格之間的談話一直在進行。

伯格一邊拿起內部電話，一邊扣上了牛仔布襯衫的扣子。

&ldo;傑米，我是凱，&rdo;聽筒里傳來斯卡佩塔的聲音，&ldo;我在你家門口。&rdo;

伯格在鍵盤上按了個零，打開了樓下的大門。&ldo;進來等吧，我馬上就下來。&rdo;

露西問：&ldo;我想沖個澡，不會給你添麻煩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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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諾神色輕鬆地看著掌上電腦上的頭條新聞，在中央公園南端穿行著，一會兒聳聳肩膀，像準備觸地得分的橄欖球運動員一樣敏捷。

屏幕上本頓穿著件考究的藍色條紋外套，正和一個名叫吉姆的記者面對面坐在演播室里。馬里諾不記得本頓今天還有節目要做，但這也可以諒解，因為今天發生了一連串意外。

屏幕右下方出現了一串粗體黑字：

本頓&iddot;韋斯利醫生，犯罪心理分析專家

麥克連醫院

&ldo;歡迎收看我們的節目。今天我們請來的是本頓&iddot;韋斯利醫生。他曾在匡提科聯邦調查局的行為科學部門工作。韋斯利醫生，你能不能告訴觀眾，你現在任職於哈佛還是約翰&iddot;傑伊學院?&rdo;

&ldo;吉姆，今天的情況特別緊急，我們就別說客套話了吧。我們希望奧斯卡&iddot;貝恩博士看到節目後能馬上聯繫聯邦調查局……&rdo;

&ldo;我先囉唆兩句，把背景介紹一下。觀眾朋友們，韋斯利醫生所說的事與一起駭人聽聞的謀殺案有關。你們可能都已經聽說了，在前幾個夜晚，本市發生了兩起殘忍無比的兇殺案。韋斯利醫生，關於此案，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們的嗎?&rdo;

本頓所在的演播室對面，正是哥倫布圓環和時代華納公司所處的摩天大樓。這個時候接受採訪可不是個好主意。馬里諾知道為什麼本頓會反對斯卡佩塔受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