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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諾靠在椅背上，椅子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他問斯卡佩塔：&ldo;有什麼事嗎?&rdo;

&ldo;你以前來過這裡?&rdo;斯卡佩塔問。

&ldo;這不是我來的地方。我可不喜歡在離芭芭拉&iddot;沃爾特斯2兩張桌子遠的地方與人聊天。&rdo;

&ldo;那不是芭芭拉&iddot;沃爾特斯。這裡有紅帶啤酒、巴克勒啤酒和黑啤，不知道最近你喝什麼酒。&rdo;斯卡佩塔說。

她並沒有刻意勸馬里諾喝酒，只是為了表示自己並不介意看到馬里諾喝酒。喝不喝酒是他自己的事，斯卡佩塔只關心他的感受。

馬里諾對路易說：&ldo;紅帶還有嗎?&rdo;

&ldo;你的運氣不錯。&rdo;

&ldo;待會兒給我來一點吧。&rdo;馬里諾說。

&ldo;過會兒給你上。&rdo;路易重複了所有人的點單後離開了。

伯格瞥了斯卡佩塔一眼，向她示意坐在窗邊的那個戴著白色牛仔帽的胖老頭。

&ldo;你應該知道我在想什麼吧。&rdo;伯格對她說。

&ldo;那不是他。&rdo;斯卡佩塔說。

&ldo;我進門的時候差點心臟病發作，&rdo;伯格說，&ldo;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呢。&rdo;

&ldo;他仍然在那裡嗎?&rdo;

&ldo;監獄?&rdo;露西插話進來，似乎清楚她們的談話內容，&ldo;那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rdo;

&ldo;羅奇，別亂插嘴。&rdo;馬里諾對露西說。

&ldo;羅奇&rdo;是馬里諾對露西的暱稱，因為露西在十二歲時有了自己的圈子以前，一直跟著馬里諾到處亂轉，總愛慫恿他去參加拳擊和摔跤比賽。馬里諾的中間名是羅科，因此露西那時常愛讓人把自己稱為&ldo;羅奇&rdo;。一聽到這個稱呼，斯卡佩塔總會想起過去。馬里諾對露西的愛是他自戀的反映，只是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而已。

&ldo;我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呢，我對那些電影簡直著了魔，&rdo;路易再次過來時，巴卡爾迪說，&ldo;尤其是最近上映的《洛奇6》。我總是從開始哭到結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生活中我看到多血腥的場面都沒哭過，但一看電影眼淚就嘩啦嘩啦流個沒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有人開車嗎?&rdo;路易照例問了一句，然後又自問自答道，&ldo;當然沒有。沒有人開車來。我這酒厲害著呢，你們可千萬別開車。&rdo;他用這種方式說明自己拿出來的是烈性酒，&ldo;我開始為大家倒酒了，這酒可真厲害，我都快拿不住酒瓶子了。&rdo;

&ldo;小時候父母常帶我來這裡，&rdo;伯格對露西說，&ldo;這是老紐約的遺蹟，你得記住這裡。現在還能體驗到老紐約的風情，但總有一天這些東西都會逝去，只剩亨特&iddot;湯普森或是喬&iddot;迪馬喬那種老人喋喋不休地談論著過往。&rdo;

&ldo;喬&iddot;迪馬喬可不會做那種事。他最多談談棒球‐‐他連瑪麗蓮&iddot;夢露都不會談。大家都知道，他死都不會再提瑪麗蓮&iddot;夢露了。&rdo;

&ldo;你最好別再提瑪麗蓮&iddot;夢露，&rdo;本頓對露西說，&ldo;大家都知道那張照片是你的傑作。&rdo;

&ldo;我正想問你這事呢。&rdo;巴卡爾迪對露西說。

她把手伸到馬里諾的臂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