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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諾溪這幾天精神上雖然是受了不小的折磨,但物質上岑非是一點都沒有虧待她,想吃什麼,想穿什麼,只要唐諾溪提出來,岑非幾乎是都滿足他了。
六月四號的那一天岑非出去了一趟,回來後跟唐諾溪打了一聲招呼便進了自己的臥室,再也沒出來過。
而唐諾溪看著岑非臥室的房門,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凌晨三點鐘,這座城市的大多數人早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岑非也不例外。
就在他熟睡的時候,他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用細長的鐵絲小心地撬開,將房門推開一條縫來,唐諾溪從外面躡手躡腳地鑽了進來,她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線打量著這個房間裡的擺設。
岑非側臥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唐諾溪在進這件臥室前也沒想好自己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岑非放自己離開,所以現在站在岑非的床邊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岑非的床頭柜上放著手機和筆記本,唐諾溪眯起眼睛,忽然有了主意,她在《戰國》的劇組的時候就見到岑非總是帶著這個筆記本,這本筆記裡面應該記載著什麼對他很重要的東西了,也有可能是什麼可以威脅到他的東西。
她真的不想錯過這次去國進修的機會,明天如果不能趕到機場的話,想要進行下一次的進修,就要再等上三年了。
她是個女演員,可耗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床上的岑非忽然翻了個身,還咂了下嘴,唐諾溪立馬關了手機,貓著身子躲在床邊,等到岑非沒了動靜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站起身,直接伸長了胳膊,拿起床頭柜上那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
她並沒有打算偷看岑非的秘密,只是想試著用這本筆記為自己拼一把,即使輸了,也沒什麼要緊的,至少她也努力過了。
這天是六月五號,岑非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裡除了關於陳易舟的記憶,其他的又被清空了一次,他坐在床上愣了很久,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又過了好一會兒,他聽見不遠處的街道上有汽車鳴笛的聲音,樓下今天似乎在辦喜事,鞭炮聲響個不停。
岑非環顧了一眼四周,把身上的毯子捲起來放到一邊,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謝天謝地,他至少還留著跟陳易舟在一起時的所有記憶,從他與陳易舟的對話中可以推斷出來他應該有一個有錢的和他關係不錯的哥哥,他現在不太好跟陳易舟打電話,就只好把電話打給岑默了。
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岑默給接通了,今天是周一,他正在開會,結果一看到岑非的電話,直接暫停了會議,從會議室里走到沒人的角落,電話里的岑非一直沒有出聲,岑默有些擔心,連忙問他:&ldo;怎麼了非非?&rdo;
岑非其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過猶猶豫豫著還是告訴了沉默原因,他對電話里的岑默說:&ldo;哥哥,我好像失憶了……&rdo;
岑默的眉頭瞬間皺在了一起,仿佛能夾死一直蒼蠅,有小員工從他的身旁經過,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嚇得腿都打戰,趕緊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裡。
岑默儘可能地保持著自己的理智,然後向岑非禿嚕出一連串的問題,&ldo;又失憶了?連陳易舟也不記得了?你身邊的筆記本呢?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你。&rdo;
聽到岑默一下子跟他問出這麼多的問題,岑非一時間該先回答哪一個,他緩了一下才回答說:&ldo;還記得陳易舟,但是沒看到什麼筆記本。&rdo;
電話那端的岑默鬆了一口氣,筆記本丟了可以再寫,關於陳易舟的記憶如果也沒了,岑非就又要像從前一樣了。他雖然不滿憑什麼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