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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这大概是那人的鲜血罢,没想到竟会溅到这件纸鸢上。
他张口所说的语气很镇定,仿若习以为常。
她颤了颤,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很肮脏的东西她把自己曾经最热爱的那件纸鸢松手坠落中地,青色湮没了那件精致的纸鸢。而她脸色灰白,噤若寒蝉。
人血,这上面的居然会是人血!
她忽然抬起头凝视自己眼前的这位来历不明的少年,却不敢用打量怪物那样打量他。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才嗅到,这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算不挨到,常年夺人小命的人身上也会存在那一股淡然的戾气,长久下来便不会有亲近的人,避之不及。
若不是方才的一切,她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犹如清水般纯净的少年竟然会做出这样胡乱伤人无辜有为违反天道寻常这样恶略的事情来。人啊,不可貌相。
而后,她终于知道了这个少年的名字。这大概时隔了数月,她一次意外她又再见他。
他说他叫白凤。白凤,凤栖于梧,相差无几。
“你好,我叫淋漓。”她记性一向不大好,前面那样轰轰烈烈的事情她也一丁点不长记性。却独独,却唯独记住了那个雪色一尘不染的身影。
她流露出自己最满意的微笑,动心直至。
淋漓,爱恨淋漓的那个淋漓,淋漓尽致的那个淋漓。
这个名字,是她娘亲取得。她为了纪念她与爹爹的那段难忘畅快的感情,便给这唯一的宝贝女儿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她不晓得娘亲与爹爹年轻时经历过怎样的不愉,只知是个大团圆。
“淋漓?”少年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样子使她心情大好:“好别致的名字。”
若是年年岁岁如此,那该多好?
她失神,便随口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杀手的故事。那个时候,她却不知内情,也只是随口说说仅此而已。为了留住他,她便每天只说一段。并且说完这一段之后告诉她,他会在哪里出现。有了借口,她便每回都不讲完只留下一个悬念。
二人相约,昏黄树下。
初见的那棵梧桐树下,还有挂在树间随风摇摆的纸鸢。
“天色不早来不及了,我得回家去了。”
“这么快就走?”
少年人眉心紧皱,话语之中隐隐透着少许不舍之情。
她颔首,“又不是不会见到了,白凤,我们明天还是这棵梧桐树下相约而至。”
少年人不悦,张口又是一番话来:“随你。”
于是,她每日如此,从不失约。朝夕以对,暗久生情愫的人是她。
那个故事是她无意之中看到的,因为深刻所以就记住。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个故事,会令她找了一个自私的借口作为留意她的理由。
眼见着故事一点一滴的即将到了尽头,进了末尾。
讲到末尾,她鼓起好大勇气作为表白心意说出来这句含蓄而腼腆的话:“白凤,若是我成为你最后通行的关卡,你会对我咋地?”
他毫无犹豫,顾不及思忖长远说道:“我并不会像故事里的杀手那么愚蠢踌躇,若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得动手杀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作为绊脚石挡在我的前方,成为我的软肋。”
她顿时万念俱灰,眼中再看不进任何颜色。
她沉寂,心猿意马回答;“是么?”
他不知,这成为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一面。此后,铭记于心,不念不说。
后来啊,一场无名无故的熊熊烈火燃尽了一切,无人问津。
他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是最后知道的人一定是他。有人说,覃家被仇家找到,得了失心疯的仇家在覃家洒了酒水,点燃火把;又有人说,他们覃家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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