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页)
於是跟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醫生搭上了話:&ldo;俄國人會這麼好心的讓德……我們看病嗎?&rdo;
醫生推了推眼鏡說:&ldo;俄國人很害怕傳染病,所以有生病的人都會隔離起來,等病好了再幹活。&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沈雲疆點點頭說道,伸出手說:&ldo;我叫蘭德梅塞,以後請多多指教。&rdo;
醫生跟她握了一下手然後說道:&ldo;我叫羅迪。&rdo;
墨爾德斯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包紮好了,而且換上了一件乾淨的類似於法蘭絨面料的藍白條睡衣,猛一看還有點像之前在集中營的囚服。
他的臉上還有被瓦羅諾夫少尉踩出來的紅印,嘴角也被地上的石子劃破了,她跑過去問道:&ldo;你感覺怎麼樣?&rdo;
&ldo;沒事,放心。&rdo;
由於沈雲疆不用去干苦力了,墨爾德斯就不需要幫她幹活了,於是可以安心休息了。
沈雲疆也展現了非常嫻熟的技術,很快可以獨當一面了,尼娜&iddot;伊萬諾夫娜還給她安排了兩個護士,然後她也有了自己的一間小屋,雖然簡陋,但是她已經很高興了,畢竟再怎麼說她內里也還是個女人。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沈雲疆扭了扭腰,舒展了一下身體,看著不遠處的土地上已經綠意盎然,感覺心曠神怡。
寒冷的冬天終於過去了。
今天要三個月一次的所有戰俘體檢的日子,說是體檢,也只不過是讓他們脫光了轉個圈,然後捏捏他們身上的脂肪。
沈雲疆感覺很頭疼,為什麼她總是要看男人的果體?她覺得自己以後穿越回去了恐怕都要有陰影了。雖然之前在手術台上也見過不少傷兵的,可是那是在救命,況且醫者不分男女。
現在,她馬上要目睹大規模的限制級場面,她深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臉。
不過幸運的是,基本上那個男醫生和她的兩個護士都可以應對了,於是她就把工作交給了她們,自己在旁邊登記一下就行了。
馬上,士兵們排著隊進來了,按照要求脫光以後一個一個走過去。
墨爾德斯徑直走到了沈雲疆這個隊伍,兩個護士檢查好身體以後,他穿好衣服來到沈雲疆面前。
&ldo;姓名?&rdo;
&ldo;西格蒙特&iddot;馮&iddot;墨爾德斯。&rdo;
沈雲疆聽到熟悉的聲音,手下的筆一頓,抬起頭來,果然是墨爾德斯,自從他身體好了回到主營區以後,他們兩個就很少見面了。一來是沈雲疆有了自己的住所不必回去跟他們擠了;二來,她知道自己不用干苦力以後他也不用為了幫她而出什麼問題;三來,她不想見他。
墨爾德斯那雙碧色眸子定定地看著她,沈雲疆心一亂,手下的筆劃出長長的一道。
&ldo;你寫錯了,我來。&rdo;他將去抽她手中的筆的時候,看似不經意間輕握了她的手背一下,停留了兩秒鐘然後才將筆拿出來,彎下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雲疆低著頭不敢看他,感覺被他摸過的手背像是著火了一樣。
墨爾德斯直起腰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ldo;就這樣,低著頭,很好&rdo;然後才走出去。
等他走後,沈雲疆從窗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天氣一天天熱了起來,戰俘營里有一件非常令人頭疼的事就是臭蟲問題。
這種蟲子根本沒辦法徹底消滅,因為實在是太多了。在德國戰俘們的強烈抗議下,沒個月會對營房進行一次徹底消毒,可是也只能安穩幾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