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5 页)
可以听出他其实是在讲什么。」
我看到她紧闭着嘴,不是生气,但也不太高兴。接着,她的表情突然变了,「你跟我说差别是什么。」她说。
我讨厌这种陷阱题,那差别很明显:前者会让我惹上麻烦,后者不会。我等了一会儿才摇头,表示我仔细思考过了。
母亲蹲到火前,帮手取暖。「差别在于……帮我去拿一下三脚营火架好吗?」她轻轻推我一下,我跑到车子后面拿,她继续说:「差别在于,一个是对某人说话,一个是讲某人闲话。第一种可能流于无礼,第二种永远是八卦。」
我拿了三脚营火架回来,帮她放在火堆上。「而且,佩瑞尔夫人只是虚构的角色,拉克雷斯夫人是真有其人,她可能会觉得很受伤。」她抬头看我。
「我又不知道。」我心虚地抗议。
我一定是装可怜装得很成功,因为她抱住我,吻了我一下。「孩子,这没什么好难过的,只要以后记得想想你在做什么就好了。」她用手摸摸我的头,笑得像太阳一样灿烂。「我想,如果你可以为今天的晚餐找一些甜荨回来,就可以同时获得拉克雷斯夫人和我的原谅了。」
可以逃过惩罚,又能到路边树丛玩一会儿,什么借口对我来说都好。她几乎还没讲完,我一溜烟就不见了。
◇◇◇◇
我也应该声明一下,我和阿本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是我自由活动的时间,我在剧团里还有负责的任务要做。必要时,我得上台扮演年轻的骑士侍从,帮忙绘制场景,缝制戏服。晚上我得帮马儿彻底梳洗一番。舞台上需要打雷效果时,我就在后台晃动锡片。
不过,我并没有因为失去自由活动的时间而觉得可惜,幼时的无限精力与旺盛的求知欲,让接下来那年变成我记忆中最快乐的岁月。
第十二章 组合拼图
夏天快结束时,我不经意听到一段对话,把我从无忧无虑的状态中摇醒。小时候我们很少想到未来,年幼无知让我们得以过着多数大人无从享受的快乐生活。我们开始烦恼未来,也就是我们把童年抛诸脑后的时候。
某天夜晚,剧团在路边扎营。阿本希刚教我新的共感术让我练习:变热转换恒动定律,或是类似的夸张名称。
那技巧满难捉摸的,但上手以后就类似组合拼图一样,花了我约十五分钟的时间,不过从阿本希的口气听来,我猜他预期至少要三、四个小时才能熟练。
所以我去找他时,除了想学下个东西,也为了小小炫耀一番。
我在爸妈的车子里找到他,在没看到他们之前,我就听到三人的对话声。他们只是在低语,远远只听到音调,听不清楚在讲什么,但我接近时,清楚听到三个字:祁德林。
我听到时,突然停下脚步。剧团里每个人都知道父亲正在编写一首歌,过去一年多,每次我们到小镇上表演,他都会向当地人搜集一些老故事与民谣。
有好几个月,他都是问关于蓝瑞的故事,后来他又开始搜集精灵的老故事,妖怪与跚步人的传奇,接着便开始问有关祁德林人的问题。
那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过去半年来,他比较常问祁德林人,比较少提及蓝瑞、莉拉等其他。父亲着手创作的歌曲大多在一季内就完成了,但这首歌却一写就写了一年多。
必须附带一提的是,父亲在准备好演奏新歌之前,从来不会透露歌曲的一字半调,只有我母亲知道内容,因为她总是参与制作。巧妙的曲调出自父亲之手,画龙点睛的歌词则是出自母亲的巧思。
当你等上几旬或一个月才听到完成的歌曲时,期待感会让歌曲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但是等了一年,兴奋感就逐渐变调了。而今过了一年半,大家的好奇已到达顶点。爸妈在车子里写歌时,若有人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