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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過安安放在桌面一角的保溫杯,打開要喝,聞到味道,又合上蓋子,「紅糖水啊?!有涼白開沒有?渴死老娘了!」
安安默默地從書包里掏出一瓶備用的礦泉水遞給她,「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其他人呢?」
「跑完八百自由活動!我跑得快!」陳瀾一喝了水,神秘兮兮地沖安安笑,「你猜我為什麼提前回來?」
她輕拍了拍自己的校服口袋。
安安搖頭,她擠眉弄眼地說:「為了賺外快呀!」
「啊?!」安安不解,「你又不肯幫人家住校生買早餐,怎麼賺外快?」
陳瀾一「嘖」了一聲,向後指了指景雲深的座位,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三封不過手掌大小的信。
粉紅色的,外面還精心地貼著小心心。
安安秒懂。
陳瀾一拿著這三封情書扇風,斜靠著課桌,笑著說話,「幾個普通班的女生看上我們班這位拽拽的新同學了,讓我幫送情書。一封給二十塊錢,三封就是六十,趁他不在,往他抽屜里一塞就成了,省時省力!可比幫住校生帶早餐的錢好賺多了。」
安安做了一道選擇題,低頭冷笑一聲,「這才幾天啊,她們根本就不了解他的為人,就敢送情書?」
「看臉就行了,管他什麼為人不為人的。」陳瀾一拍了拍安安的肩膀,站起來,走去打開景雲深的抽屜,先說了一句,「這傢伙的書就跟新的一樣,都沒翻開來看過。早上是怎麼做到那麼快完成試卷的?!」
然後才將三封情書扔進他的抽屜,得意道:「六十塊錢到手咯!」
又說:「安安,教室里只有你一個人,現在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得幫我保密啊!」
安安點頭答應了,她看了一眼景雲深的桌子,轉回身,和陳瀾一說:「如果她們知道這個人其實是個變態鹹豬手,會不會後悔自己膚淺地只看臉?!」
這回輪到陳瀾一呆滯了,她尬笑著擰開礦泉水瓶喝水,「鹹豬手?你說景雲深啊?」
安安信誓旦旦地點頭,「對,就是他。昨天早上,我坐公交車來學校,正好遇到他。車上人多,他就站在我後面,我感覺自己被摸了兩次。」
舉起右手比了個v的姿勢。
陳瀾一猛吞下嘴中的水,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啊?!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我看他的長相,不像是那種人啊。」
「肯定是他。」想到昨天早上的事,安安又有些憤怒了。
陳瀾一把坐著的安安拉了起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咧唇假笑,「可他摸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摸你啊。你看你,又瘦又小,身體就跟沒發育過似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可他就是摸了我的屁股!」安安蹙眉,「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單摸我啊,變態當然會有變態的想法,正常人根本沒辦法站在變態的立場上想問題。而且那個時候在公交車上,我的周圍除了他,沒有其他男性。不是他摸的,還能是誰啊?!」
說得上了勁,安安猛喝了一口紅糖水,咒罵起來,「她們根本不知道,這個新來的景雲深其實就是個死變態,人面獸心,衣冠禽獸,高分低能,不得好死!」
……還、還挺押韻的。
陳瀾一猛咳了一聲,「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別說了,不要計較這些小事了。」
安安怒,正要反駁,她猛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厲著聲音、小聲提醒,「別說了!他就在後面!」
安安驚詫回身,果然看見景雲深站在後門,臉上出了不少汗,額前的劉海,稍有些濕噠噠地聯結在一起。
但仍舊面無表情,渾身散發出高冷的氣場。
陳瀾一抿唇笑,用力按下安安,拿起水筆在自己手掌中間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