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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是黄嫣的门,右边是乔子丹的。两门冷然对峙,那门后究竟隔住了多少千江万海?杨梅预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琢磨不定。沉默间,乔子丹再一次邀请,只好默默跟着他进了右边的门。
乔子丹是领导,而且学校的女教师多,男教师少,他一个人住着三居室的公寓房,倒也清净。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一点也不像男生宿舍。杨梅一想起男生宿舍那个凌乱的场面和特征性的气味,紧皱的眉头展开来。
乔子丹招呼她落座,倒了两杯水,在沙发对面坐了,准备聊天。杨梅不敢直视他,美目顾盼,视线四处飘移。寂静地坐着看看客厅墙壁上一些摄影图片。
为避免正面直视乔子丹的尴尬,实在不想再闷闷地坐着喝水了,杨梅起身去“欣赏”墙上的图片,她虽然不懂这些图片的精妙,但还是慢慢地被图片吸引:清晨海面的红日喷薄而出,大面积的芦苇随风势而斜,上面斜斜欲飞一只蜻蜓;年轻的妈妈举起自己的小宝宝,幸福地闭上双眼倾情而吻……杨梅情不自禁地走近这张图片,母亲,妈妈——杨梅混沌般的记忆中,连父亲的样子都模糊不再完整,丝毫也想象不出妈妈的样子——她应该也是这般年轻而慈爱的吧!
杨梅有些动容,有些窝心地一声叹息。良久后无奈转身,却碰上乔子丹意味深长的双眼,那眼依然深如潭水,似乎窥探出她的全部心思。杨梅心头别的一跳,孤男寡女不免拘促,她警觉地想,如果他若有不良言行,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宁玉碎不瓦全。心中如此一琢磨,脸上表情显视出些刚烈来。
乔子丹没有她想象中的无理行为,只是朗声问她“原来你也喜欢这个?”
杨梅心念一转,揣测他的心思,不知他有何意图,遂慢慢边想边答:“不太懂这些,只是觉得它们非常富有生命力。”
见她心情有些好转,乔子丹的负罪感有些减轻:“哦,你不是谦虚吧。我还以为跟你有得一番探讨呢。”
杨梅闻言惊问:“啊,这么说,这些都是你的——作品?”
“呵呵,我比较喜欢摄影,没事儿爱瞎拍一点东西——黄嫣她们都叫我好摄之徒呢!”乔子丹哈哈自嘲。
好色之徒,乔子丹往昔种种“恶劣”行径立马在心头一一回放,觉得很名符其实,杨梅很解气地一笑,满心的拘谨与戒备转眼消失。她感受着乔子丹的爽朗与幽默,竟然有些开始羡慕起他的轻松来。
杨梅直直地望着他,很羡慕同是从事管理的他,能拥有这么快乐的心境,而自己从任职以来,心理压力如一块沉重的顽石,紧紧地压迫着她
杨梅的失望与颓废没逃过乔子丹的捕捉,他收拾起嘻哈的态度,问杨梅“怎么?工作中非常不开心?”
杨梅默然。
她越是这样,乔子丹真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觉得应该好好地开导一下她。他也猜测到她这病这正是夹杂在这愁闷之间,恣意生长的。这女孩似乎并不是刻意的客气,而是,而是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那一类型——似乎自卫意识特别严重。
好“色”之徒(二)
传统的女孩子已不多见了。何况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脾性又好,学历、长相,什么都不缺,搁别人,早傍上款爷或政界要员,哪用得着这么拼死拼活,受气吧啦的。就连自己周边的苏娜,不也大呼小叫地追求物质世界丰富的男人么?他似乎心目中对她既存的不良的印象慢慢动摇,几欲重组。
“说来听听?说不定俺还能出个馊主意啊。“乔子丹有意无意引导她。
杨梅着实羡慕乔子丹这么轻松上阵搞管理,想想就把事情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末了有些黯然地说:“我这可是为了酒店好啊,为什么大家还这种态度呢,还有那个王总,也不支持一下,好像不关他事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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