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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心情不算差。
黃棉吞吞唾沫,決定先下手為強。抬眼盯著安成序,問,「你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嗎?」
安成序眉梢一挑,頗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像在說,有什麼事?沒事啊。
得,不配合。
黃棉其實也能理解,畢竟是很重要很需要勇氣的事,要是這麼簡單就問出來了,她自己都不信。
於是黃棉略微一思考,換了條思路,重新抬起眼,緊張兮兮地抿唇問,「我剛剛是不是跟你分享了我的一個秘密?」
邊說邊指著相冊。
安成序俯身,「嗯?」了一聲,意思是,相冊怎麼了,關秘密什麼事?
黃棉有些心虛,「就、就是……我小時候長得很醜,這就是我的秘密!而我已經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了!」
安成序眼瞼輕抬,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凝視她,像是在說,可是棉棉你分明就不醜啊,怎麼能說這是秘密呢?
黃棉脖子一梗,「我說我丑就是丑,我不管,我已經分享了我的秘密,你也要告訴我一個,否則我就吃虧了!」
這分明是強盜邏輯,但是黃棉那張嫩白的臉就那麼揚得高高的,嘴巴也撅起來,像小孩子強詞奪理似的。
安成序就彎了下嘴角,修長的指尖強點茶几桌面,「咚」一聲一聲的。
秘密嗎?
黃棉心也跟著「咚」聲,一起一伏的,要是安成序真的有問題怎麼辦啊?她要負責嗎?可是那裡她怎麼負責?救命啊,她怎麼會這麼倒霉、為什麼那隻鵝哪裡不啄非要啄那裡呢?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安成序換了個姿勢,眼瞼輕垂,修長的腿疊起,右手繼續點著桌面。
這就是……面對人生重大抉擇時,人需要的思考時間嗎?
黃棉剛剛真的以為他要說話了,結果卻只是換了個姿勢,心往下一墜,如釋重負,又馬上高懸起。
這一來一回的感覺真的不好受,黃棉苦等幾分鐘後,實在受不了了。
乾脆抬起頭,黃棉有時候膽子大得自己都怕,有些事就必須得當機立斷,於是她輕輕叫了一聲,「安成序——」
安成序點桌子的手跟著一頓,「嗯?」
「你有沒有什麼……很需要檔雞立斷的事要和我說的?」黃棉拍在自己單薄的胸脯上,「放心,我會負責的!你不需要害羞!」
安成序已經一早上沒理過黃棉了,任黃棉怎麼在他面前賣乖,這人都寒著張臉,薄唇抿緊,不聲不響超級動怒的模樣。
「喝這個,我特意給你盛的。」黃棉緊張兮兮地推了杯粥過來。
這兩天在村里,安成序不習慣兩個老人的清淡飲食,都沒怎麼吃東西。他自己也不說,還是黃棉觀察到的。這人上了餐桌,敬完一圈酒,就放下酒杯,斂著眼,黃棉喜歡吃什麼,他就默默給她夾菜。
自己卻不怎麼吃。
安成序抬眼,五官還是那麼個樣子,但是落在黃棉眼裡,卻多了強烈的壓迫感與威懾力。
嚇得她腦中倒帶似的,一幀一幀的,開始回想昨夜的場景。
她說完自己會負責後,安成序好像沒怎麼聽懂,又『嗯?』了一聲。
沙沙啞啞的,很好聽。
但是這吸引不到繃著臉,一門心思想要負責的黃棉。
等安成序抬眼,略帶疑惑地看黃棉,才發現,黃棉是真的挺嚴肅的。
於是他也肅然起來了,以為黃棉要說什麼大事。
兩個人對視幾秒,橙黃燈光下,兩人俱是一臉肅穆,背挺得板直,然後黃棉眉宇間閃過掙扎,五六秒後迅速堅定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安成序聽見她說,吞吞吐吐的,「……那兒有問題,也不要諱疾忌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