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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意开玩笑地说道:“真好笑,她真的以为你是个老人,一个需要人照顾的老人。”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一针见血地问道:“你究竟打算要‘养’她多久?”
“养?”官泽涌疑惑地问着。
安淇缓缓地走入室内,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万茨俱寂。优雅的小提琴声流泻着,仿佛是一杯清香淡雅的香片,在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什么时候你习惯了听着音乐,一个人静静地阅读着?”她顺势打开了窗户,让风吹了进来。这是一个迷人的夜晚,天上繁星点点,让人不禁想起童话里的小王子。
安淇意有所指地说:“有一个小王子来自小小的星球,那个星球里有两座火山,一座是活火山,另一座则是死火山。有一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颗种子,长成了一朵玫瑰花。那美丽动人的花儿是小王子从未见过的,于是他付出了无数的心血,让花儿变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他的心里也有一朵玫瑰花吗?
一朵十分珍贵、绝无仅有的花。每当他仰望天空时,想起她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便感到无比的幸福……
“好快,你养了她快十年——”她提醒着他。
十年——他诧异地注视着书桌下的那片枫叶,美丽的色泽已经逐渐带去,但却仍有一股迷人的丰姿。这一晃眼,竟然已经过了十年。
“她……快二十岁了?”他响前自语着。
“二十岁?”安淇修地转过身来,激动地嚷着。“你记得她的年龄,记得她弹奏的每一首曲子,记得她涂鸦的作品,记得她随兴的诗词,记得的的快乐、她的悲伤,她所有的一切。而我呢,我跟了你多少年,你记得吗?”
望着他困惑的神情,安淇难过极了,她终于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的一文不值了。
好半晌之后,宫泽涌才面无表情地说:“安淇,我的生命、我的职业,都不容许我去经营一段感情。我承认我对你有生理上的需求,但是我不可能对任何人有感情,也不可能去爱一个人——”
安淇闻言,立刻变了脸色,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到了这个年纪,你已经没有情感,也不再会为任何事情所感动了,你的生命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可是为什么那朵花仍需要新鲜的空气,及甘美的雨露,来丰富及滋润它呢?”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她毫不留情地说着。“你随时都戴着她送的表,因为看到表就好像看到了她。你喜欢围着她织的围巾,出着她买的手套,因为这样,她就好像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温暖。”
她狂吼着。“你在暗恋着她吗?”
暗恋?
过个字眼仿佛利刃似地在官泽涌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刀。
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直戴着她送的手表,让表紧紧地同着他,仿佛也留住了他的心。在冬天里,穿着她送的毛衣,将它拥在怀里,仿佛也拥住了她……
“你别忘了,谁是宗晓凡的杀父仇人。也别忘记,宗凯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恐怖分子,宗晓凡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也流着邪恶暴力的基因。就算你试图改造她,将她培育成优秀的小提琴家,可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是无法改变的!”
安淇的话,将官泽涌推人了万丈深渊,让他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而安淇也立即夺门而出。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任愤怒的情绪淹没了自己。
她不是看不出来一一他们之间那种不寻常的情感。
宗晓凡对她的守护神,表现出一种炽热而真实的情感。而一向不动情的官泽涌,却偏偏对宗晓凡有着一股莫名的温柔,及无法言喻的精愫。
爱憎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不但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