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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花硬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驚疑之間卻見女主人將手搭在新介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說:「快跟媽媽回家。」
新介聽到這話,戰戰兢兢地走回了文花身邊,雙手緊緊環著母親的腰,顫抖不已。
文花看了吃驚不已——這孩子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怎麼嚇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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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一定有問題。」文花的語氣有些憤然,「那天回來,我兒子就生了一場大病,在家躺了整整三天。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個開始。」
☆、百物語(五)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讓新介去隔壁家了。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不讓他去,望月太太卻會主動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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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文花提前了兩個小時下班,回到家卻沒有看到兒子的身影。要是放在以前文花倒也不擔心,但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看不到兒子只讓她覺得心慌。
時間越來越晚,新介還是沒有回家。
文花焦急不已,詢問了一圈,有人說好像看到了他跟望月太太在一起。
文花聽了這話大驚失色,忙去敲鄰居的門。
與上次不同,這次開門的是這家的丈夫,他許是喝多了酒,臉色潮紅,身體也有點晃悠,卻極力保持著平衡,禮貌道:「有什麼事?」
「望月先生,請問您看到我家孩子了嗎?」
「令郎?」望月臉上浮現疑惑,「抱歉,沒有見過呢。發生什麼事了?」
「新介到這個點了還沒回家,我很擔心他。」文花躊躇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您太太現在在家嗎?」
聽到文花打聽自己妻子,望月馬上變了臉色:「你問小惠做什麼?」小惠是望月妻子的名字。
「我只是猜想,也許您太太知道我兒子在哪兒。」文花無法,只得說出實話。
望月的語氣緩和了下來:「抱歉,我想小惠應該不知道吧。她剛從外面回來,現在在房間裡睡覺,就不來見您了。」說罷便作勢要關門。
文花也不好再問,道了謝便離開了。
文花忽然覺出了不對勁。剛剛跟望月先生說話的時候,她隱約看到了他們家的客廳一片狼藉,摔砸的痕跡到處都是,簡直就跟遭了賊似的。
「我當時就覺得疑惑——望月太太真的在家嗎?哪有家裡都這樣了卻只顧著睡覺的主婦呢?但又能再去敲他們家的門問。那時我突然想起來,望月太太平時很喜歡去這附近的一個小花園裡散步,於是打算去那裡看一下。」
「我一到那個花園,立馬就發現瞭望月太太的身影。只是,她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對頭。」
「她懷裡緊緊抱著自家的貓,整個人佝僂著身子坐在花壇邊,好像已經傻了一樣,眼裡布滿血絲,卻連眨都不眨一下。她的傷看上去比之前更重了,眼罩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整張臉滿滿都是青紫的痕跡,胳膊雖不再纏著繃帶,渾身上下卻布滿了傷,像是被人用尖銳的利器劃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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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花講到這兒,那靠在牆角的上班族忽然抽泣了一下。林向原察覺到他的異樣,連忙問道:「您沒事吧?」
那上班族的情況看上去著實不大好,他額頭上冷汗頻出,嘴一張一合,指甲死死地卡著牆壁,全身上下都在抽搐,痛苦地五官都皺成了麻花。
「不要緊,我會看緊他的。」管家接話道,「煩請繼續講下去吧,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文花忍不住嘆了口氣,說了聲「我知道了」,又恢復了那冰涼的語調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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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望月太太輕聲道:『你要乖乖回家,不然他會生氣……』我原本以為她這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