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页)
「行,我儘快。」
與此同時,林池山從審訊室出來,與何硯交流情況。
「他想見?行,有的是機會,讓他磨吧。」何硯說,「現在先送去看守所吧。」
林池山點頭:「只能這樣。」
訊問筆錄很快傳過來。
何硯坐在會議室,仔仔細細看了兩遍,臉色越發沉重,一旁的小張給他倒了杯水,試探著說:「何隊,現在都清楚了吧?」
何硯把筆錄丟到桌上,嘴唇掀了掀:「我這回算是徹底看錯了人。」
小張趕緊拍馬屁:「這哪能怪你,這個案子簡直了,我來你手底下兩年,就沒見過這麼錯綜複雜的,大案套小案,一堆隱情,換了別人,估計還真被蒙過去了。」
何硯搖搖頭,嘆了一聲:「這一家人啊,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張也搖頭,「這個姐姐是夠狠,但她那個娘也厲害,太會鑽空子了,她當年不搞那麼一出,哪有後來的事?」
何硯沒接話,站起來,「行了,歇歇吧,明天還要忙。」他拿著筆錄往外走,「我到醫院走一趟。」
九點半,何硯到了市醫院,他走進住院部大樓,上了六樓。
許惟住在601病房。
何硯從門上小窗口看了一眼,她還躺在那,但床邊沒人。
何硯奇怪,轉頭看看,瞥見鍾恆領著護士快步過來。
何硯趕緊讓開路。
鍾恆推開門讓護士進去。
護士給許惟量體溫,何硯問鍾恆:「怎麼了?」
「好像又發燒了。」
他聲音啞得過分,何硯不由皺了皺眉,「你不喝點水?這話都要說不出來了。」
鍾恆沒理他,走過去問護士:「怎麼樣?」
「是有點。」護士說,「不過也沒什麼,繼續輸液就是,你不要太緊張了。」
鍾恆點點頭。
何硯等護士走了才走過去:「晚上醒過沒?」
「醒過一次,就一會。」鍾恆轉頭看他,語氣不大好,「你過來,是急著要訊問了?」
「不是。」何硯看了看床上,低聲說,「出去說吧。」
鍾恆跟著他到門外,兩人走去樓道。
何硯開了燈,站在樓梯邊,說:「我這邊查得差不多了,咱們之前搞不清的那些也基本清楚了。」何硯說,「有些事情,我覺得你大概也需要知道,另外,方便的話,恐怕後面還要向你了解部分細節。」
他把手裡的文件袋打開,抽出一沓訊問記錄遞過去。
鍾恆看了他一眼,接過去。
何硯說:「上回給你看過許惟姐姐的資料,許惟隨父姓,方玥隨母姓。你應該還有印象吧,零四年七月,也就是你們高中畢業那年,她們家出了事情,許惟動手傷了她前繼父。」
何硯停頓了下,「那男人和她母親離婚後似乎還在糾纏,這應該是衝突的原因。傷勢重,傷者也不給予諒解,最後判了五年,她們家處境並不好,那年許惟高考成績很高,幾乎是她母親全部的希望,結果出了這種事……」何硯又停了停,輕聲提醒,「你可以看看她母親的筆錄,在最後面。」
樓道過於安靜,紙張翻動的聲音被放大。
何硯繼續把話說完,「孿生姐妹,長得又那麼像,這種事太好鑽空子。所以從那時起她們姐妹倆換了名字,雖然是她母親的主意,但她們都配合了。去讀大學的是方玥,而零四年到零八年,許惟在服刑,表現不錯,減了一年多,零八年三月出來的,那之後她去了安城,後來這些年一直在那,差不多一年回家一次……」
何硯沒有再說。他看見鍾恆已經全都翻完,卻沒有抬頭。
大概誰也沒想到這事情掰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