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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是那麼自然的就愛上了花梅令,沒有人教,沒有人告訴,就偏偏喜歡上了。
浮堯緊抿著唇突然拿起劍,任謙雪連忙擺好姿勢準備迎接攻擊,可誰知浮堯卻伸出另一隻手攥住了刀刃。
「如果我輸了,他會怎麼樣?」浮堯忽然開口,雙目望著任謙雪的方向卻失了焦距。
浮堯並沒有說是誰,但冥冥之中大家卻都聽懂了。花梅令有些發怔地看向浮堯,他忽然覺得浮堯生氣了,不,一定是很生氣很生氣,所以才會沒有叫他的名字。可不知為什麼,這個發現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任謙雪一對鷹眸緊盯著浮堯的眼睛看,沉聲道,「帶回武林盟處理。」
聞言,浮堯攥著刀刃的手突然收緊,順著刀鋒擼了下去,一隻左手頓時鮮血淋漓,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所有人又似乎都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矛盾的情感,絕望而又堅強的。
身體的疼痛能讓他的精神更加集中,浮堯很清楚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出生在一個光都無法通過的地獄,似乎早就被這個世界遺棄了。可他又偏偏想要自由,一個不屬於他的世界要怎麼得到自由呢?
花梅令之於他就像是那道不應碰觸的光,他只顧著追求那片溫暖卻忘了,想他這種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又怎麼能適應得了如此刺眼的光呢?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想為那道曾經照耀過自己的光去戰鬥。
「你還要打嗎?」任謙雪已經看出了他的問題,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浮堯的眼睛卻突然看不見了,但他向來對失去戰鬥能力的人沒有興趣。
浮堯的雙目已經完全看不見了,肩膀上的血浸透了衣服,大片大片地向下流,他用那柄沾滿血的劍凌空指向任謙雪冷聲道,「如果不能確定他的安全,我絕不會倒下。」
任謙雪微微啟唇最後卻什麼也沒說。老實說他很驚訝,驚訝於浮堯的毅力也驚嘆於他的執著,他不懂花梅令那樣的紈絝子弟有什麼好,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當年有浮堯一半的勇敢,或許也不會荒廢了十年的光陰。
「我敬重你。」任謙雪說罷提刀沖了上去,因為以對方現在的樣子來看根本就無法主動攻擊吧?
花梅令已經傻了,他想起來了,雪域活泉!是雪域活泉!今天正好是最後一次服用的日子!他從沒如此後悔過自己曾經做過的事,當初,他只當服用是一個戲子,他將浮堯玩弄於鼓掌之間時從沒想過兩人有一天能走到這個地步!
可看著浮堯那鮮血淋漓的左手花梅令無法自制地顫抖了起來,浮堯不會向他要任何解釋,因為那個人就是那麼好騙,好騙到不管他說什麼都傻傻的相信。
攥緊了手中的扇子,此時浮堯已經被任謙雪一刀挑飛了劍,銀晃晃的闊刀直奔浮堯的胸膛而去,可浮堯此時卻連自己的劍飛到了哪裡都看不見。
「住手!」花梅令突然扔了扇子跑過去張開雙手擋在了浮堯前面,刀尖在面前穩穩地停下,浮堯看不見但他卻聽見了,他連忙伸手將花梅令整個人抱起來轉了個身。只是他不知道,他背後的刀早就停了。
花梅令怔著眼睛,他能感受到鮮血源源不斷地從浮堯的肩膀處流出來,浸濕了他的後背,但他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如此生死關頭,浮堯想的仍然是他,可他卻只有在此時才忽然明白浮堯對他的感情比他想的更濃烈。
身後的刀沒有襲來,浮堯此刻卻也沒有發覺,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懷中的人兒身上。他收了收手臂將花梅令緊緊地抱在懷中,或許是血的關係,他覺得格外的溫暖。
「你記不記得你送給過我一本《詩經》?」浮堯低頭湊到花梅令的耳旁說道,他的聲音很輕有些無法掩飾的虛弱。
花梅令根本無暇去思考,整個人看上去呆呆的,但其實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