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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倒有些驚奇,「小羅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哪裡冒出個那麼大的兒子?」
季君昱樂了,「那是他侄子,整天跟養自己親兒子一樣。」
可說到女朋友這個話題的時候,他總會怔住。他沒有對象,羅晏沒有對象,連越城大小姐許四季都是單身,就像是籠罩了一個奇妙的詛咒。
等季君昱貧嘴完了,這才指著身後緩緩跟來的人,說道:「這位是我……朋友,帶他來品嘗一下人間美味。」
陳平看向身後這個長得清清秀秀的年輕人,巫淵笑著點點頭,禮貌地喊了聲「陳叔」。
季君昱打開冰箱門取了兩瓶ad鈣,朝著陳平說道:「十斤小龍蝦,五十串肉串,三十串麵筋,再拿幾串腰子,豬蹄也好吃,來一盤吧,看著隨便再上幾盤菜——他付帳!」
季君昱指著還沒緩過來神的巫淵,高高興興提著飲料去了座位上,留巫淵站在前台和二維碼大眼瞪小眼。
巫淵愣是沒想到,這頓飯不僅不是想像中的燭光晚餐,甚至開始懷疑究竟自己是在和一個人吃飯還是和一隻豬吃飯。
「小伙子你先去吃飯吧,咱們這裡先吃飯後付帳,別聽他唬你。」陳平都於心不忍。
巫淵笑笑,輕聲說了句:「您待會少上點肉和蝦,我怕晚上吃他不舒服。錢我會照付,您不用擔心。」
豬豬飼養員很盡職盡責,一點也不怕把豬給餓瘦了。
陳平說了句:「這是什麼話,吃多少付多少就行了。」就招呼著他往裡走,先坐著。
許是今天人少,小龍蝦和串串很快就上來了,還有幾盤招牌的素菜。季君昱早在開會的時候就餓慘了,倆眼都是綠的,本來上去就要拿個肉串吃,但巫淵挺直了腰板坐在那裡,總讓季君昱有點不忍心在他面前蠶食肉串,這手硬生生在空中轉了個彎,拿了一串麵筋。
季君昱看著低頭認真剝蝦的巫淵,那一瞬間終於想到了一個詞語來形容他——貴氣。不是嬌氣也不是刻意端著擺著,而是從骨子裡透出的貴氣,斯斯文文的,真好像是電視劇里演的深宅大院裡教出來的小公子。
他和支隊裡那些光著膀子擼串的兄弟不一樣,只是坐在這裡,就已經和煙火氣息濃重的大排檔產生了格格不入之感。
半個豬蹄吃下肚子,季君昱發現這孩子還在堅持不懈地剝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被辣油浸染的蝦殼,手指卻顯得笨拙極了。
分明是那麼一雙靈巧纖長的手,看著卻像是在搞什麼攻堅克難的大事業。
巫淵仿佛是發現了有人在看自己,抬起頭正好和季君昱含笑的目光對上,一緊張,手裡好不容易剝乾淨的蝦仁一哆嗦掉在了桌子上,哭笑不得。
季君昱假裝沒看到,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忽然一陣鈴聲傳來,手機在桌子上嗡嗡直震,亮起來的屏幕上寫著「老羅」。季君昱連忙抽了兩張紙把自己油乎乎的手擦了一下,然後翹了個蘭花指接聽了電話。
這邊聊著,忽然視線所及之處,伸來了一隻白淨修長的手,還微微顫著小指。他回神一看,一顆完整飽滿的蝦仁就那麼穩穩噹噹落在了自己的盤子裡,讓他霎時間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
「你愛買啥買啥,先……先不說了。」他匆忙掛了電話,眼神不自覺看向那顆蝦仁。
巫淵瞧著他這幅樣子,笑著:「放心吧,沒毒。」
「四季等下要過來送一份文件,你先吃著,我去趟衛生間,她來的話就讓她隨便吃點什麼吧。」季君昱放下電話,他雖然說弟弟的事情不再勞煩羅晏,可隊長是個管天管地的老媽子,已經把越城整個易水區拿有殘疾證的男性篩選過了一遍,讓許四季給他送過來。
至於許四季——反正跑腿這事都習慣了,況且這次還有夜宵吃,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