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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一拂手推開領班,不依不饒:「行了,你別給老子說這些有的沒的,就一句話,這人我要,你們給不給,今個兒我還就非得——」
眼看一雙油膩的手就要撫上夏行星的臉蛋,卻生生在空中被一股橫空而降的蠻力瞬間卸了力道。
「咔嚓」骨頭嘣斷的脆響,清晰滲耳,聞者悚然。
方經理似頭尖利磨刀下待宰的豬,橫肉抖擻:「我曹,是誰敢動回頭,兩條縫似的眼咪子使勁睜大了幾圈,驚得一張臭嘴能吞下個酒杯:「霍霍霍……」
遠遠聽到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霍經時沒什麼別的感受,只是覺得很久沒人在他手上死過了,今晚就很想再試一試。
霍經時沒等他叫完,直接抬腿又是一腳,正中膝窩。
滿身酒氣的笨重男人轟然跪下,尖銳的痛感後勁漫起,起油的前額升起一層冷汗,喘在人群中央像一頭瀕死的犀牛。
霍經時居高臨下,聲音低沉狠厲:「看來方總還記得我。」
漫不經心的語氣,高高在上的姿態,那張眉宇英雋的臉繃得極緊。
渾身陰鬱的氣場籠罩著整個空間,像是積蓄已久的烏雲,幾乎要陰沉地滴下雨來。
那周身暴戾的氣息即便是夏行星看到也不由得抖了一瞬。
霍經時看到本應該在學校里上自習的人一身會所少爺打扮,修身挺闊的褲子顯露出少年一雙長腿,細緻的腰身和纖盈的體態,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冷峻的側臉,在黯淡昏幽的光線下更顯得肌膚透白,像常年不見光養出來的玉,墨黑雙眸幽沉如深潭。
夏行星莫名心虛,移開視線,不敢直視。
可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好心虛的,遂面無表情,冷眼旁觀。
霍經時與他在燈光迷離的喧囂中對視,一個目色怒厲,個波瀾無驚。
目光洶湧間仿若隔著一條無邊際的暗河。
霍經時過不來,夏行星不過去。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今天被師兄扔了一個47g的文獻炸藥包,我、我可能得緩緩,最近先改成更四休一叭!康康之後能不能恢復日更大家不要離開我好嗎!(超大聲
第38章 盛怒
夏行星站在烏七八糟的人群中央,神色平靜且冷。
一陣沒來由的心悸和慌張襲上心頭,霍經時方要抬腳走夏行星身邊去,褲腿一頓。
方總這會兒哪兒還能不明白,他這是動土動到閻王爺頭上了,掙扎著爬過來。
血色淋淋的手指牽住霍經時的褲腿:「霍總,霍總,你聽我說,誤會,都是誤會,我不知道夏少爺是——」
「今晚是我沒長眼,不小心驚動了您的人—」
霍經時不悅,但沒矯正,未置一詞。
一雙眼是在黑夜中亦會發亮的黑曜石,看不到旁人,目光幽深、鋒利,就這麼靜靜地停在夏行星身上。
夏行星只覺得身上每一寸裸露的皮膚都開始發燙,無處可遁,頭皮發麻。
他麻木了一整晚的面色終於有了點波動。
但也只是一瞬,努力壓下嘴角那抹譏諷的弧度,臉上是古井無波的平靜。
霍經時踢開方總,將夏行星一把拉到自己身後,有力的手指將少年的手腕箍得極緊,甚至勒出一道明顯的紅痕,眉眼驟然沉降:「他碰你了?」
夏行星覺得那個騷擾他的男人都沒霍經時抓他抓得疼,抬眸看了他一眼,很輕地搖頭,鎮靜道:「沒有。」
霍經時見他一副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的模樣,頓時又是一陣心頭火起。
少年身上的白色襯衫被酒潑濕,隱隱露出胸口瑩白的皮膚,幾滴玫瑰色的液珠掛在線條優美的細頸和鎖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