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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動靜,太上皇這才抬頭朝他這邊看過來,在看到他之後,眉心微微擰了一下。
白亦清看到他蹙眉,心裡也跟著一緊,一下子就不敢動了,面對太上皇比面對樓川那老鬼還可怕。
看他站在門口處遲遲不動,宮殷淮放下手裡的信件,朝他招手:「過來。」
白亦清聽著這熟悉的招呼聲,總覺得太上皇理所當然地把他當小煤炭了。
他慢吞吞地朝太上皇移了過去:「草民參見太上皇……」
宮殷淮應了一聲,白亦清還沒起來,就感覺有氣息靠近,他剛要抬頭,腦袋就被一條干布給罩住,然後頭髮連帶腦袋被包住搓了一頓。
他被太上皇這一番動作搞得忘了言語,連緊張都忘了,太上皇現在這是……在給他擦頭髮?
「濕著頭髮也不擦乾,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太上皇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白亦清:「……太上皇,草民自己來就好。」
他伸手想要接過干布,卻被太上皇給躲開了:「別動。」
白亦清只好收回手,乖乖地任由太上皇給他擦頭髮,剛剛在後殿因為樓川分神了,隨便擦了擦頭髮看不滴水就出門了,想著路上風乾更快,沒成想太上皇會注意到。
身邊的氣息是熟悉的,白亦清很快就適應了下來,以前太上皇也經常給小煤炭幹這種事情,他現在就懷疑太上皇是不是把他當小煤炭養了?
雖然小煤炭是他,但是他現在是人來著啊!
宮殷淮給他把頭髮擦乾,看白亦清又在走神,便抬手彈了一下他腦門,看他吃痛回過神來,才道:「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沒有想鬼主意。」白亦清捂著被彈紅的腦袋,敢怒不敢言。
宮殷淮看他這個樣子,心情好了不少,示意他拖一張椅子坐到自己身邊。
白亦清不知道太上皇到底要幹嘛,不過為了小命要緊,還是聽話地去搬了一張小凳子在太上皇旁邊坐下。
他坐了一會兒發現太上皇好像有點忙,提著筆在紙上快速書寫著。
所以太上皇既然都這麼忙了,幹嘛還要他在這裡坐著?
白亦清在心裡腹誹還沒完,就看到太上皇拿著筆的手一頓,他偷偷瞅了一眼,看到太上皇似乎寫了一封信,這會兒正寫到結尾。
秉持著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的理念,他也沒去仔細看,剛收回視線,手裡就被塞入了一支筆。
白亦清握著筆,疑惑地看向太上皇:「?」
宮殷淮把一張紙放在他面前:「辭景現在既然無事,便把先前跟孤說的事情寫下來。」
白亦清:「……太上皇您不記得草民說的話嗎?」
「辭景你太會編故事了,寫下來以後好對得上。」宮殷淮笑得十分好看:「還有,以後別在孤面前自稱草民。」
白亦清:「……」
他覺得太上皇有病,病得還不輕,但是他不敢說,怕太上皇要惱羞成怒。
按太上皇的要求,他只好在宣紙上開始寫,一邊寫還要回憶一下自己之前跟太上皇說的,雖然他先前也沒有編,不過也隱瞞了部分事情,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給自己挖坑,他寫得格外小心。
等他寫完,天色已經快暗下來了,白亦清一抬頭發現太上皇在盯著自己看。
對上那雙鳳眸,他下意識的心一抖,很是緊張地道:「太上皇,怎麼了嗎?」
宮殷淮看了一眼他推過來的宣紙,收回目光:「去用膳罷。」
白亦清便跟著太上皇去用了晚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前折騰的那麼一通,他用膳的時候便覺得不太舒服,胃口比中午的時候還小。
宮殷淮看他吃這麼少,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