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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場遠行是死亡還是繼續走向沒有終點的大道前方,顧清不知道也不敢問。
他問道:「您……還想做點什麼呢?」
井九想了想,說道:「吃火鍋吧。」
顧清確認了自己先前的猜想,師父果然與以前不一樣,可以感受了。
他驚喜之餘莫名傷感,趕緊讓猴子通知適越峰以及別的地方。
等著食材與用具的時候,他擔心師父無聊,小心問道:「要不要打會兒麻將?」
井九說道:「差人。」
話音方落,遠處的劍峰上便生出一道塵龍,滾滾穿越諸峰與洗劍溪,來到神末峰前,然後瞬間到了峰頂,煙塵微斂,現出平詠佳的身影。
平詠佳熱淚盈眶跪倒在井九身前,說道:「師父您終於回來了。」
井九說道:「我是來告訴你,那個傢伙死了。」
忽有劍弦成橋,從清容峰頂搭至神末峰頂,南忘從橋上走了過來。
她看似矝持,赤裸腳踝上的銀鈴卻響個不停,亂的厲害。
「能喝酒不?」
「能做一切事。」
井九從她手裡接過酒壺。
……
……
吃完火鍋,喝完酒,打了兩局麻將,做完了這一切事,井九去了天光峰。
那個小廬重新修好了,椅子也擺了一個,只是元龜身上的石碑沒可能再復原。
「我一直覺得隱峰不是在石碑里,而是在你的肚子裡。」
井九走到元龜身前坐下,看著崖外如氈子般的雲海,仿佛自言自語。
元龜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像是真的石頭做的一般。
井九繼續說道:「原本想著你可能是想隱藏一些神通,所以也沒有在意,但如今在外界我知曉了一些事情,便再次聯想到了你。」
元龜緩緩睜開眼睛,用渾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聲音微啞說道:「啊,你回來了?」
井九也不理會它裝傻,說道:「不見得每個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義,不見得一切事情都必須有個說法,但像你這樣的存在……總不可能就是為了與時間相伴。」
元龜是朝天大陸最古老的神獸,從青山宗開派便是這裡的鎮守,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活了多少年,也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神通。
「真人,您到底想說什麼?」元龜眼神茫然問道。
井九收回視線,望著它的眼睛說道:「那位神明來到朝天大陸後,找到了控制雪姬的方法與萬物一劍,那為何雪姬這麼多年都找不到?」
元龜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因為她有雪盲症?」
井九說道:「因為那座黑色方尖碑和萬物一劍,從始至終都是被人看守著。」
元龜沉默了會兒,說道:「話得說清楚,我可不是人。」
井九說道:「果然是你。」
「你沒有猜錯,萬物一劍與那個東西以前都是放在我肚子裡的。」元龜說道:「你說的那個什麼神明來了之後,我偷偷吐了出來給他。」
井九問道:「為什麼?」
元龜沒好氣說道:「我要負責看守萬物一,還要盯著雪姬這麼個可怕的傢伙,壓力很大的好不好,而且那時候囚犯都死光了,我為什麼不能讓自己鬆快幾天?」
井九想了想說道:「你算是那個文明留下的監察人員?」
設置這座太空監獄的高級文明,也不可能完會放心雪姬這個看守,暗中留下一些制約她的手段,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
「監察個鬼啊……」元龜說道。
井九說道:「那你到底是什麼呢?」
元龜望向遠方,眼神滄桑,緩聲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