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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組的眾人倒是無所謂。
反正現在他們已經差不多把當年的案情捋得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差「北冰洋之淚」的下落。
若是能找到新線索那當然再好不過,實在找不著了也沒辦法,只能留下一個未解之謎,交由時間去解答了。
葉懷睿得了其他人的同意,便一頭扎進了物證堆里,開始大海撈針一般,去撈那根他假設中的不知是否存在的牛毛細針。
歐陽婷婷將好幾個紙箱逐一排到靠牆的架子上,對葉懷睿說道:
「葉法醫,你要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了。」
「好的,辛苦你了。」
葉懷睿用便簽紙給這些箱子逐一標上編號,從1到7,樸實得毫無花哨之處。
然後他抱起被他編號為1的紙箱,將它放到檢驗台上,戴上手套,將裡面的物件逐一取出。
「接下來,我們要仔仔細細地檢查每一樣東西了。」
歐陽婷婷點了點頭,坐到他對面。
「不過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檢查佘方的遺物呢?」
葉懷睿從證物袋裡取出一本軟皮抄。
根據袋子上的標籤顯示,這應該是佘方放在公文包里的隨身記事本。
他翻開軟皮抄的第一頁,開始仔細查閱上面的內容。
同時葉懷睿一心二用,對助手說道:
「婷婷,假如你想殺死某個人,又害怕親自動手可能會被抓住,你會怎麼辦?」
歐陽婷婷幾乎想也不想就回答:
「買兇!」
她說完這個詞,愣了一下,又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忍不住詫異地睜大眼睛:
「你認為,那些劫匪,都是被僱傭來的?」
「不。」
葉懷睿搖了搖頭。
「那樁劫案不像受僱於人的』演戲『,劫匪們確確實實是衝著那批珠寶去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而且他們肯定認為自己拿到了』北冰洋之淚『……要不然袁知秋的兒子袁敬前也不會在三十多年以後,還試圖從其他幾名劫匪的遺族手裡尋回寶石了。」
歐陽婷婷:「那你……?」
「安保經理戴俊峰是銀行里的』內鬼『,相當於劫匪們的眼線或是共犯。」
葉懷睿一心二用,一邊在檢查筆記本,一邊條理清晰地解釋自己的想法:
「某種意義上來說,安保經理戴俊峰也算是監守自盜了,對吧?」
歐陽婷婷「嗯」了一聲。
葉懷睿說道:
「可要是,監守自盜者,並不止戴俊峰一個人呢?」
歐陽婷婷睜大了雙眼:
「你是指,這個福壽支行的經理佘方有問題?」
「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
葉懷睿抿了抿唇,十分謹慎地說道:
「所以,我現在想要試圖驗證這個猜想。」
在劫案發生之前,理論上來說,能光明正大接觸到「北冰洋之淚」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支行經理佘方,另一個是安保經理戴俊峰。
現在已經證明,戴俊峰與劫匪有勾結,那麼……佘方呢?
葉懷睿把自己代入到佘方或者戴俊峰的角度,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假如是他想要得到那塊「北冰洋之淚」,會怎麼辦呢?
直接用偷的,不管是掉包還是別的什麼方法都是不行的。
作為最可能接觸到寶石之人,只要寶石被盜,首先被懷疑的一定是他們兩個。
在警方的嚴密盤查之下,再高明的竊賊都不可能完全不露出破綻。
那麼,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有,其中之一是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