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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聰的眼神落到書櫃角落的一疊報紙上,頓時有了主意。
「五天後,也就是16號,不管我有沒有查出什麼線索,都會在《金城晚報》上登一則尋人啟事,聯繫人署名叢紫荷。」
他拿起筆,在便簽上寫下了 「叢紫荷」這個化名。
殷嘉茗一眼就看出,「叢紫荷」就是將他哥的名字倒過來而已。
「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鴿子的故事嗎?」
何志聰問殷嘉茗。
殷嘉茗先是一愣,又用力點頭,臉頰因興奮而發紅,雙眸亮如晨星。
「記得就好。」
何志聰笑了笑,表情也較先前顯得柔和了一些:
「到時候……」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忽然傳來了門把手被扭動的聲音。
殷嘉茗與何志聰嚇了一跳,雙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老公?」
門外傳來了何夫人的聲音:「你怎麼把書房的門鎖了?」
兩人說話說得太投入,都沒注意到天早就亮了——現在已是早上七點二十分。
何志聰嚇得冷汗都下來了。
他一邊慌慌張張地讓殷嘉茗藏好,一邊高聲應門:
「門鎖了嗎?別急,我現在就來開!」
「咔噠。」
何志聰打開了房門。
「你幹嘛大早上就躲在書房裡?」
何夫人困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你不是說幫我修風鈴的?修好了嗎?」
語畢,她還越過何志聰,朝書房看了一眼。
何老師的書房一眼就能看清全貌。
裡面和平常一樣,到處堆滿了書,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哦,對、對不起!」
何志聰為人正派,幾乎從沒在自己老婆面前說過謊,沒想到一上來就得遭遇這種只有偷情男人才會碰到的噩夢級難度。
這時他一顆心砰砰直跳,背在身後的手攢成拳,冷汗順著鬢角滴落。
「我本來是想幫你黏好風鈴的……結果坐下就想起還有份講義沒看,一時看得入迷,就忘了時間了……」
難為何志聰倉促之下編了個聽著哪哪都奇奇怪怪的藉口,還能勉強說囫圇了。
而何夫人竟然還沒有起疑。
主要是哪怕最敏感最多疑的妻子也不會料到,這大清早的還能有人翻牆進來,並在自家老公的協助下藏在書房裡。
她「哦」了一聲,沒再糾結他丈夫躲在書房裡的茬兒,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你是不是又把吃完的盤子忘在書房裡了?」
何夫人抽了抽鼻子:
「聞著怎麼好像有點兒臭臭的?」
說著便側過身去,似是要親自進去搜出那隻散發異味的漏網之盤。
何志聰怎敢讓她進房!?
「哪能呢,我這幾天都沒在書房裡吃過東西!」
他一邊竭力解釋,一邊在內心暗罵他那傻弟弟竟然帶著一身屍臭進屋,同時一把摟過夫人的肩膀,用他那貧瘠的交誼舞技巧,將人原地轉了半圈,「可能是最近開窗少了,我多通通風就行!」
何太太半信半疑,回頭朝書房又看了兩眼,果然沒瞧見什麼餿盤子髒衣服的,才信了何志聰的解釋。
「對了,早餐弄好了,你快下來吃吧。」
她抬頭對自家老公說道:
「我九點鐘有課呢,你等會兒載我去學校吧?」
「好好好,沒問題!」
何志聰點頭如搗蒜,一口應承下來,並摟住妻子的肩膀,將人送到了樓梯口。
「我把講義收拾一下,馬上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