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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八月初二日，清招撫山東、河南等處右侍郎王鰲永向清廷奏報：&ldo;原

任監軍兵部職方司主事凌才猷博大，動合機宜，招撫兩河事本官一力肩承，

祈量改兵垣職銜，以便行事。&rdo;同月十三日多爾袞令旨批准&ldo;凌改授兵科

給事中&rdo;2。八月二十九日凌給清廷上疏，年號稱順治元年，用的卻是明朝

授予的原銜和漢字官印3；到九月十二日，他改用清廷授予的&ldo;招撫河南等處

1 張怡《聞續筆》卷一。

1 乾隆五十年《濟寧直隸州志》卷三十一，藝文。

2 《順治元年八月吏曹奏章》，見羅振玉《清初史料叢編》。

3 見《明清檔案》第一冊， a1‐120 號。

地方兵科給事中&rdo;官銜，上鈴滿漢合璧關防4。與此同時他又給南明弘光朝廷

不斷報告軍情1。後來清軍南下，凌才恍然大悟，堅決反清，在河南歸德府

被殺2。他在那段時間裡忽清忽明、亦清亦明的異常表現並不是他本人想左右

逢源，而是深受弘光君臣奉行的&ldo;聯虜平寇&rdo;政策的影響。甲申九月十一日，

弘光朝廷&ldo;命巡按御史凌便宜聯絡北直、河南鄉紳義士&rdo;，凌上言道：

&ldo;方今賊勢猶張，東師漸進。然使彼獨任其勞，而我安享其逸，恐亦無以服

彼心而伸我論。為今日計，或暫假便宜，權通北好，合兵討賊。名為西伐，

實作東防。俟逆賊已平，國勢已立，然後徐圖處置。若一與之抗，不惟兵力

不支，萬一棄好引仇，並力南向，其禍必中江淮矣。夫有山東，然後有

畿南，有畿南，然後有河北。臨清者，畿南、河北之樞紐也。與其以天下之

餉守淮，不若以兩淮之餉守東。伏望皇上擇一不辱命之使臣，聯絡北方，以

弭後患，宣慰山東州縣，以固人心。&rdo;3這說明凌內心裡是向著弘光朝廷的。

問題是包括史可法在內的南明君臣一味苟且偷安，以坐山觀虎鬥為上策，不

願派兵北上。

弘光朝廷在大順軍西撤後，對山東等地只做了一些表面文章。如五月十

一日山東濟寧官紳叛殺大順政權官員，&ldo;傳檄各路，號召忠義，一路由沂州

達登萊，一路由濟南達天津，一路由臨清達河朔，一路由宿、徐達淮陽，一

路由曹、單達潁、壽，以潁州守任民育濟（寧）人也。民育見檄遣諸生李道

生齎至南都。督輔史公手札褒獎&rdo;1。弘光朝廷於六月間任命王燮為山東巡撫

2，丘磊為山東總兵；八月&ldo;命原任薊督王永吉戴罪總督山東軍務，仍同陳洪

范等料理酬北事宜&rdo;3，十月十三日&ldo;馬士英奏賜永吉鬥牛服，以隆接待北使

之體&rdo;4；九月十六日又任命王溁為登萊東江等處巡撫5。似乎弘光君臣並沒

有忘記山東，問題是沒有武力作後盾，委任的方面大員根本不敢赴任，朝廷

雖一再催促也無濟於事6。李清記：&ldo;王齊撫燮、王東撫溁辭朝後，皆溁怯不

行，觀望淮上。雖疏糾旨催，充耳而已。予言於馬輔士英，謂國法宜振。士

英但曰：人言我憒憒，後人當思我憒憒。&rdo;7檔案材料表明，弘光任命的巡撫、

總兵僅派了幾個使者進入山東清軍未到的地方頒詔、遣牌，虛應故事就萬事

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