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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嬤嬤啐她一口,「別動不動死啊死的,不吉利。」轉頭吩咐佩青,「可聽見了?快去沏茶來。」
「好勒。」佩青放下針線趕緊跑出去。
「姑爺也一同回了?」徐嬤嬤問。
「嗯。」
「怎的這麼快就回了?哎呀你這手是怎麼了?」
「無礙,三皇子府上來了一匹馬,性子犟,衝撞了女眷,我勒韁繩勒的。」
徐嬤嬤捉著她的手心疼不已,趕緊去端水來幫她細細擦洗,將將才擦洗完,佩秋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瓶。
「小姐,這是姑爺讓人送來的。」
「嬤嬤,我們不是也有藥膏嗎?」沈虞問道。
嬤嬤從佩秋手上接過來,「有是有,但姑爺這個興許會更好些,你就別挑了。」她打開瓷瓶先聞了聞,「味兒也香,想必藥效極好。」
沈虞上過藥之後,已經困得不行,倒頭就在軟塌上睡了過去。
暮色靄靄,廊下幾盞稀疏的琉璃燈隨風輕輕搖晃。
裴府書房裡頭,陳煥鳴一身黑衣坐在椅子上,手臂處衣裳破了道口子,隱隱有鮮血流出。
「怎麼會這般兇險?」裴義之問道。
「我也不知,原本以為只是一座普通的別院,卻沒想到裡頭機關重重,若不是我機警,想必已經命喪裡頭了。」
「都查到了些什麼?」
「客棧那批人是大皇子的,我跟隨他們其中一人出了城,到了西山別院,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這個時候,別賣關子。」
「我在別院看見了順縣那批兵器,但數量不多,約莫二十來箱。更奇怪的是,那別院是三皇子的別院。你說,這裡頭會有何陰謀?」
「看來三皇子身邊有內奸。」裴義之冷笑道。
「我也這麼認為,眼下是否要繼續查探下去?」
「咱們先靜觀其變,大皇子與三皇子鬥了這麼些年,誰勝誰負估計也快知曉了,此時就由他們去斗。」
「可是」陳煥鳴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遲疑著要不要說。
「可是什麼?」
「義之,你可別忘了,這批兵器是從沈家的船上搜出來的,我是擔心,會不會到時候連累了沈家去,你夫人那裡可不好交代。」
裴義之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此事,你無需操心。」
陳煥鳴走後,裴義之背著手站在窗邊,外頭月色皎潔,從他的窗戶正好可以看見正院的高牆,牆下幾株翠竹。
沈家之事,他已經身不由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捂住真相,讓她永遠也不要知道。
「公子?熱水來了,可要現在沐浴?」裴勝進來詢問。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戌時了。」
「抬水進來吧。」
沐浴過後,裴義之躺在床榻上難以入眠,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煩躁的睜開眼睛,索性穿衣起身出門。
濃濃月色下,樹影婆娑,他輕巧的越過高牆,進了沈虞的屋子。
雕花漆床前一盞油燈,光線昏黃稀疏,打在床頭正沉睡的少女身上。
他掀開帷幔,在窗邊坐下來,伸手點了她的睡穴之後,才從錦衾中拿出她的手來看。
掌心的紅痕此時已經淡了許多。
他凝視那白嫩的柔荑許久,沈虞這個女人,瘦歸瘦,但手掌肉呼呼的,就像嬰孩的一樣,握起來甚是舒服。因此,他也格外喜歡牽她的手。
今日她勒著馬繩,一身紅衣騎在白馬上,她不知道,那一慕,驚艷了多少人。
就像最初他們在斷橋相遇,一眼便難以忘記。
就這麼的靜靜的看了許久,直到打更聲傳來,他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