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2/3 页)
地窗前,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
聽到推門聲,他轉過頭,目光凝滯。可小林綾子卻能感覺到,他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這個筆記本的主人。
&ldo;好久不見,中島同學。&rdo;沢田綱吉微微一笑,又想起她已經結了婚,於是改口道,&ldo;抱歉……現在應該叫小林夫人了。請坐吧。&rdo;
小林綾子在桌邊坐下,看著沢田綱吉的眼睛,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昔日總是驚慌失措、沒存在感的少年,如今卻沉穩從容得讓她覺得陌生。
想了想,她還是把筆記本放在了桌面上。
&ldo;我和守結婚後搬家,把埋在院子裡的時間膠囊挖出來的時候,從在裡面翻出了這個。我怎麼也想不起有這麼一個人,看到裡面提到你,才記起來你好像問過我……&rdo;
她小心翼翼地翻開封皮,扉頁上寫著一行字。
「親愛的綾子。」
是寫給她的。
那天下午,整理了一半的雜物堆在腳邊,小林綾子就保持著蹲著的姿勢看完了一整本日記。明明記不起這個人,難以形容酸澀感還是脹滿整個心臟。
&ldo;沢田,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吧?可為什麼……&rdo;
她們一起在深夜的被窩裡說悄悄話,一起走過那麼多上下學的路。可如今,她連一點點關於寺崎杏的記憶都沒有。如果沒有看到這本日記,她可能連世界上曾經存在過這樣一個人都不知道。
剩下的話化成嗚咽,滿是悲傷地溢出喉嚨。
&ldo;為什麼,我不記得她了啊……&rdo;
&ldo;沒關係的。&rdo;
長桌對面傳來沢田綱吉溫和的聲音,小林綾子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想起那些遙遠的事,青年微笑起來。
&ldo;她不會生氣的。杏最重要的朋友,就是中島了。&rdo;
他又垂下眼帘,手指撫過泛黃的紙頁。已經乾涸的墨水筆跡細細地訴說著少女壓在心底的悲傷和祝福,最後歸於一句沒有告訴任何人的告白。
為什麼她總是執著於&ldo;害死他&rdo;這件事、為什麼非要打敗當年的中島綾子、為什麼最後什麼都不說就離開、所有人都不記得……一直找不到的答案終於擺在他的面前,可等他知道的時候,寺崎杏已經不在了。
她懷著深切的歉意來到他身邊,卻帶著更沉重的秘密離開,連最初的負罪感都沒能得到救贖。除了他至今還活著這一條,他們說給神明聽的那些願望,也一個都沒實現。
她是罪人,那害她消失的自己又算什麼?把這樣深重的罪孽全部交給她一個人負擔,他們又算什麼神明?
如果他早知道,一天、一個小時,哪怕早一分鐘也好,只要他知道了,想辦法挽留,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小林綾子把筆記本留下,起身告辭。臨走時,又忍不住問他。
&ldo;沢田,她現在……還在嗎?&rdo;
沢田綱吉愣怔一瞬。
如果他早知道……
&ldo;在啊。&rdo;他肯定道,&ldo;她在回來的路上,馬上……就到了。&rdo;
小林綾子離開後,他依舊拿著那本日記,很長時間才翻一頁。回到會客室的入江正一見他看得入神,正打算離開,沢田綱吉卻叫住了他。
&ldo;正一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