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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黃氏這個繼母可以撇清,二來,周笛雨沒見過世面,不識好歹也夠供世人笑話一年半載的。
蕭氏那個心高氣傲的,又可以好好地氣一氣了。
誰知,周笛雨根本就不按規矩出牌。
周琴鳳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冷哼一聲,「三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跟我搶嗎?」
「不是平分嗎?」周笛雨一副懵懂的樣子,「一共二十三匹布,我只拿了十一匹,剩下的都是姐姐的,我還多給了一匹大姐姐了呢。」
她似乎是才看到矮几上還有五匹,又過去抱了三匹,也虧得她力氣大,居然全部都抱的動,笑道,「不用大姐姐了,我就說,夫人是最公平的,家裡也不缺一匹布的錢,斷沒有讓我們姐妹為了一匹布,鬧不開心的事。」
「誰會為了一匹布和你鬧不開心?」周琴鳳覺得,和周笛雨這個廢物在一間屋子裡,都會讓她短命,這種蠢貨,要不是她不想嫁給秦王,誰願意和她一天出閣!
「沒有就好!」周笛雨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抱著布匹,就準備離開。
饒是黃氏愛面子,她眉頭也狠狠地抽了兩下,笑道,「三姐兒,你大姐姐最喜歡煙粉和玫紅兩個色兒,要不,用這水綠和蔥黃的和你換?」
一個「換」字,如同一道春雷,狠狠地劈在周笛雨的腦門上,她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之前,想了好久的疑惑,如今,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了。
如果,周琴鳳真的不想出閣的話,那麼,她扒拉這些用來做嫁妝的布料做什麼?身為周家嫡長女,在家中的地位比嫡長子都要高,周琴鳳她那種心高氣傲的人,至於和她搶這麼幾匹布料嗎?
搶的還都是紅色系的布料。
周笛雨心中疑惑,面上卻半點都不顯出來,歪著頭笑道,「夫人,這兩匹布料,我準備用來做件通袖袍兒,再做一件對襟羅衫,婚後第二天,進宮謝恩的時候穿。大姐姐想要嗎?」
「你大姐姐之前也打算和你一樣的。」
所以,這兩匹妝花緞就放在矮几上,想必是黃氏一開始就幫周琴鳳挑出來的。
「但凡是大姐姐想要的,就可以和我換嗎?」周笛雨狀似懵懂地問道。
黃氏和周琴鳳一聽這話,面上一緊,似乎周笛雨問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周笛雨宅斗不行,但察言觀色是把好手,她一看這母女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恐怕正如她想的那般,訕訕一笑,很委屈,回到桌邊,將幾匹好布料,全部都放了下來,換了幾匹不好的,抱著走了。
周琴鳳和她的身形差不多,周琴鳳的衣服,她不是沒有穿過,以前,黃氏還沒有把原主的庫房鑰匙拿到手的時候,原主穿的都是周笛雨的舊衣服,還挺合身的。
周琴鳳的未婚夫是誰來著?秦王?
出了瑞慶堂,花箋從周笛雨的懷裡接了幾匹布料過來了,她本來想自己一個人搬回去,但有點重,她一個人搬不了。
好在,到了最後關頭,自家姑娘少拿了兩匹。但等把布匹搬到了她們那個破院落之後,花箋又巴不得方才姑娘沒有少拿那兩匹布。
「又累不死!」花箋有點後悔,剛才自己怎麼不提醒一下姑娘呢?
第11章
周笛雨並沒有在乎這些布匹,直接扔桌上後,就問花箋,「有沒有喜歡的花色?你也挑兩匹做兩套衣服,我留兩匹做衣服就行了,其餘的,要是能賣的話,就賣掉。」
「賣,賣,賣掉?」花箋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姑娘,怎麼能賣掉呢?奴婢擔心夫人不給姑娘準備嫁妝,雖說有大夫人留下的,但這些年鑰匙在夫人手上,萬一,萬一……」
花箋考慮到自己只是個下人,有些話說出來不妥當,她言盡於此,周笛雨又不傻,當然聽懂了,點頭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