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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从老槐树后走出来看着云风和梦雪手牵手走进楼口,楼口灯亮了,两人手牵手上了楼;然后是二楼的灯亮了,窗子里两人亲密地手牵着手;三楼的灯亮了,窗子里两人无比亲密地手牵着手……直到六楼两人手牵手消失。雪飞缓缓走到吉普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插上钥匙疲惫地靠到椅背上伸手扭开了音响,《卡门》热情奔放的旋律响起来,他赶紧关了车拔出钥匙。
初中三年的所有演讲比赛他蝉联第一,那天的演讲比赛是他第一次输给了云风。吃过晚饭,梦雪回了家,他上了阁楼躺在床上听着妈妈在楼下唠叨个没完,忽然觉得心里憋得慌很想弹弹吉他便起身下了楼,刚走到梦雪家门口就听到梦雪的笑声,门虚掩着,透过门缝他看到云风和梦雪面对面站着,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云风背对着门低下头,应该是看着梦雪,也许是在吻她,想到这里他只觉血呼呼地往头上涌,闭上眼睛靠到门边的墙上,这时他听到梦雪开心的说:
“小风,你今天的演讲太精彩了。人生的三种境界,真的是太经典了!很喜欢最后提到的那句: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回头把讲稿给我复印一份儿吧?我要保存起来,以后给你写传记的时候用。”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云风的崇拜。印象中她从来没有这样赞美过什么人,去年运动会200米他得了冠军,领奖品时他要了件最小号的运动衫送给她,她接过运动衫看着他甜甜的笑,好像挺感动,可是没说一句赞美的话,他失望极了,直到后来发现整个学期她都穿着那件运动衫,他才慢慢的高兴起来。
这时,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响起来,他连忙掏出手机,是梦雪。她终于想起我了。他的心开始狂跳,紧张地把手机贴到耳边。“雪飞哥,是我。”她的声音平静得让他难过。他有些失望简单应了一声,她似乎不知所措了。他听着她紧张的呼吸声又想起大一三月在舍利塔下她脸颊绯红举着相机的可爱样子,那天我真应该吻她。可是现在他不想说话,闭上了眼睛。“我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那个……。对不起,昨天晚上怕打扰你没打电话,你头疼好些……”不知为何她越是客气他就越生气。真关心我为什么一整天都不给我打电话?他不耐烦地打断她,“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梦雪收起手机躺到右面的沙发上拿起精读课本接着背单词,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她放下书翻身趴到沙发上,又侧身躺着,怎么都觉得难受,过了一会儿她看着对面沙发上读书的云风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云风点了点头。她匆匆下了楼上了车开着车上了四环,没头没脑地开到雪飞家。她把车停在隔离带后面关了车,下车靠到门上远远的看着对面雪飞家的二楼,他的房间黑着灯,难道这么早就睡了?不知道他头晕好些了没?眼镜不合适应该尽早去换。看来感刚她打电话把他吵醒了。想起雪飞电话里冷淡的语气她不禁一阵难受。
算了,别瞎操心了,白阿姨是医生啊,雪飞根本不需要我。实际上从小到大都是雪飞像亲大哥一样关心她呵护她,他似乎不求任何汇报,何况她又有什么能力帮助他报答他呢?或许他那些令她难以忘怀的英雄行为仅仅出于一种保护弱者的同情心吧?她不敢确定那里面会有她奢望的爱情。她把双手插到牛仔裤兜里低头看着地面,降温了,冷风吹到她的脸上,吹到依然干枯的树枝上,温暖的春天似乎还很遥远。
“嘿,干吗呢?”梦雪猛然抬头看到龙风站在她面前冷冰冰的看着她。
“哦,没……没干什么。”她慌张地拂了一下脸,“我……我刚送雪飞回家。我该回去了。Bye!”她开门上了车猛踩了一脚油,出了总参大院,上了四环心还在怦怦跳。
看着吉普车开出院门,龙风快步走回家,来到书房坐到书桌前看着电脑上的信号图脸上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