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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枝月落落大方地站著,眉頭都不皺一下。
離得最近的史承詫異了。
「……三!」
許多人屏住了呼吸,現場有一剎那的安靜。
杯口一百八十度倒轉,沒有出現飲料傾瀉的畫面,甚至不見一滴液體。
「臥槽!」「發生了什麼?」「牛批啊!」「怎麼變沒的?」
史承文雅笑著看向徐枝月,「非常感謝許枝月同學對我的信任。非常棒的一個搭檔。」
將杯子放到桌上,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條紅絲巾,「請允許我額外增加一個小彩蛋。」
「這是一條普通的絲巾,」史承張開絲巾,前後翻個面,抖了抖,「來,你要檢查一下嗎?」
只想快點下去吃烤肉的徐枝月:「不了。」
「好,注意看。」
「請你給這裡吹一口仙氣。」
「……」徐枝月隨便吹了下。
史承右手將絲巾一抖,拉開,左手裡握著一枝鮮紅的月季。
「謹以此花代表我對你的……感謝。」
「不用。」徐枝月禮貌性地笑了笑。
同學們「哇哦」「哇哦」地起鬨,史承輕聲:「收下吧。」
無人留意的昏暗樓梯口。
漂亮高挑的少年沉默地注視著炫亮的舞台中心。
第17章 017 相遇是為了分別。
岑格非很久沒回過住著岑田的屋子。
他成年了,該去換新的身份證。派出所工作人員說必須要攜帶戶口簿。
下午他去了趟那間屋子。和昔日一般,狹小的客廳里雜物亂放,喝過的酒瓶橫七豎八,瀰漫一股混合酒味的臭餿味。
岑格非面無表情地踩過地上的垃圾,徑直去岑田的房間找戶口簿。
用不了多久,在抽屜里找到。
岑格非特意挑了個岑田慣常不在家的時間,結果走出大門前碰上了他。
頭髮油膩糟亂的中年男人一身酒氣,搖搖晃晃地走進屋。瞧見有人形,他晃了晃頭,睜大渾濁的眼一看,張口就罵:「崽種,死崽種。」
岑格非冷著臉,不理會他不乾不淨的話,徑直往外走。
「你這崽種還、還沒死啊?」岑田醉醺醺地攔岑格非,「回來幹什麼?是不是偷、偷我的錢?」
岑格非用看渣滓的眼神瞥他一眼,「讓開。」
對面男人用方言吼小孩的聲音從門縫泄出來,樓上夫妻互相指責乒桌球乓地摔東西,這裡隨時上演著鬧劇。沒有人會關心一個十八歲少年和他父親的對峙。
「你敢用這語、語氣和老子說話!養不熟的白、白眼狼,呃,」岑田打了個酒嗝,手指著岑格非的臉,「吃老子的,用老子的,住老子的,趕緊給老子錢!」
多麼可笑,多麼噁心。
有這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讓岑田永遠不存在於世間。
岑格非閉了閉眼,呵了聲,「等你到法律規定的條件,我會定期支付最低數額的贍養費。」
一把撥開身體虧虛的岑田,岑格非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出昏窄的巷道,車輛漸漸變多,行人來來往往。
萬家燈火在夜色里點亮,岑格非駐足在交叉路口,心裡很空,什麼情緒都沒有。
風起,雲漫無目的地飄,露出柔和的月亮。
岑格非抬眼看向仿佛很近的月,腦海里浮現的是某張美好的笑顏。
突如其來幾分想馬上見到她的衝動。
於是他改變了不參加聚餐的主意。
史承堅持要把鮮紅的月季送出,徐枝月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拂了他的面子,只好接過花,「謝謝。」
「不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