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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的方砖铺就的地面,每隔几米就有花台,在火车站正面的墙上有法国的骑士和马的雕刻,门是拱形的,红砖和深褐的檐墙,透着风雨剥蚀后的苍桑。三三两两的农民从火车站里走出来。他们坐在本田车里,看着农民们从火车站里出来。车子驶过站前广场,从火车站的侧面,翻过一小块高地,就上了道坡,刚好能看到火车站的全貌。贾仁记得前几年来时,景象似乎有些不同,因为那时的火车站周围都是荒地,现在红土往外翻着,地已经平整一新,一辆狭窄的火车正在米轨上缓慢启动,鸣着长笛,开出了蒙自火车站,那是一辆开往开远市的慢车,可以看见农民们的竹筐和扁担,还有羊,挤在两列车厢中间的玻璃里边。
火车开过公路交口,羊慢慢地随着火车消逝了。拉杆收起,本田车开过铁道叉口,向前,然后,车子停下来,杨局长走下车子,拉着贾仁的手说,土地已经批下来了,文件都有,按开发区的指标办,省里也备了文,和哥的能力,你放心,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个项目非上不可。老倪把他的风衣领子竖起来,沿着这块地的外沿跑了一阵,在远处朝他们喊,像个青年那样激动,说,真美啊,红土高原。杨局长和老昭都要冷静许多,他们只是不停地跟贾仁说,北京那边才是最重要的,关于药理和材料,我们的专家已经出了方案,你可以跟他们谈,当然和哥自己也清楚,立足云南的中药资源做制药,是最符合云南现实的,可以为更多的人造福。贾仁钻回了车子,杨局长也坐上车子,点着火,放着舒缓的云南音乐,葫芦丝,悠扬的声响,使贾仁闭着的眼睛慢慢松弛下来。他答应说,告诉和哥,我加入吧。
16吃着米线
和哥临行前在送别贾仁他们一行的酒宴上一再叮嘱倪涛,要在回省城后协助老贾在昆明把关系协调好,他还着重跟他们三个人提到了他在省城的几个朋友,有政府部门的,还有一个叫大毛的,以前在政府部门做事,是个老知青,跟云南有很深的情结,是个很可靠的人,大概大毛在这件事情上也会发挥重要的作用。蒙自的小锅米线,贾仁在昆明街头吃过,那时他还不像现在这样对社会有了融汇贯通的能力,那时他虽然能吃到正宗的街头小吃,但他认为社会对他有些不公,他追求的东西总是很难达到,现在自己有了能力,有了余地,但对于吃,对于生活,对于可有可无那些司空见惯的东西反而没有了什么感受,有时他知道自己之于云南,是在一个广漠的天堂,是广大无边没有深浅的,跟云彩很近,在天上,在地下,又暖又湿,但却没有了计较的一个大温室,就像世博园里的那座巨大的玻璃棚,自己还能怎么做?
还是和哥能看透他的心思,和哥是蒙自这地方的一方人物,守着一片土地,看一片天,活动永远在这个有限的地方,但这样的人胸怀反而更广大,揣度得更加明白。他对贾仁说,贾兄你还是要更现实。老昭酒一多,话也多起来,这个滇东北出身的男人似乎永远都是个必须讲真活的人,他说和哥这么看重这个事,这么仰仗你来办这个事,也是不希望你在云南这个地方,没有个结果。什么是结果?他问。小锅米线从后堂端上来了,大的白碟上放着个饵锅,里边的米线,白而粗,浪荡在带着炒干椒的汤里,翻动的速度很慢,但那股热乎劲很招惹人,几片细碎的被整齐地挤在汤沿上的韭菜叶子,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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