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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溪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大尾巴狼他最會裝了, 只能道:「我偷偷問了, 你是和人家換的地塊是不是?」
蕭勝天渾然不在意地道:「是, 別人抽中了,哭天喊地的,我和人家換了,人家高興得很,說我是學雷鋒做好事。」
顧清溪:「我娘還以為你們村裡的人欺負你故意坑你給你這塊地!」
蕭勝天無辜地攤手:「這話我可沒說,是她老人家自己想的,她自己想多了,我也沒辦法啊……」
顧清溪:「……」
這人太壞了,簡直想摔他一臉元宵怎麼辦!
她咬牙切齒,半響才說:「你果然就是故意的,故意挨著我家!故意去討好我娘!」
蕭勝天:「我就想挨著你家就想討好你娘怎麼了?」
顧清溪愣了下,之後低聲說:「那你也不要那麼直接……你看我娘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平時也就罷了,但是他明晃晃地出現在家裡人面前,那種只能強行按捺住心事的感覺,太難熬了。
蕭勝天垂眸間,聲音溫和堪比月華:「我怎麼以前不知道,你娘這麼好,如果她是我娘,那該多好。」
顧清溪聽著這話,心神微動間,最初是感動,之後想想不對,他這話卻是別有意味,一時不由軟軟地瞪他一眼:「你倒是很會油腔滑調!」
蕭勝天望著她,低聲道:「怎麼油腔滑調了,說得是實話。」
顧清溪:「我才不信!」
蕭勝天看著她,眸中火更盛:「那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行不行?」
少年清朗的聲音帶著啞意,他微俯首間,淡淡的胰子香縈繞在顧清溪鼻翼,這其中好像還有些微的酒意。
他說出的話如此直接坦率,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低首,小聲嘟噥:「你瞎說什麼,我不要。」
蕭勝天:「那你要什麼?嗯?」
他越發湊近了,低低的,那聲音幾乎就在耳邊,猶如絲絨一般摩挲著人的心。
她臉面泛燙,身子都有些酥軟無力起來,心慌意亂:「你離我遠一點!」
蕭勝天當然不,他的眸光帶著醉人而深沉的溫柔,越發輕聲說:「清溪。」
顧清溪沒說話。
蕭勝天:「清溪,清溪。」
顧清溪:「幹嘛?」
蕭勝天:「就想叫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叫起來很好聽。」
顧清溪幾乎想落荒而逃了,也許是夜色太美,也許是煙火太絢爛,甚至也許是他洗澡過的緣故,他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言語間明顯有些放浪,帶著無法壓抑仿佛要吞噬人的渴望。
她轉身就要走。
他卻猛地伸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手被緊緊地攥住,燙人的溫度傳來,顧清溪半邊身子都沒了力氣,不過她還是道:「你別這樣,放開,我要走了。」
她只是來送元宵的,沒有辦法做出夜半私會的事,更不可能聽他說這些。
背著家人的事,她做不出再多跨出一步來。
蕭勝天好像陡然醒來,猛地放開了她的手,之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我就是不想讓你走,你別生氣。」
他吶吶地這麼說。
顧清溪一時又心疼他,又捨不得他:「那你別說那些話逗我,畢竟現在是背著家裡人,你說多了,我想著這個,心裡也不好受。」
蕭勝天連忙舉手發誓:「我不瞎說了,我剛說什麼了?我再也不說了!」
顧清溪再次聞到了那淡淡的酒氣:「你是不是喝酒了?」
蕭勝天:「嗯,和村裡的一起喝的,喝了後,我覺得有些醉了,便洗了個澡,誰知道正洗著,你過來了。」
顧清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