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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昔握劍立於原地。
看著那海潮般翻湧而來的水浪,她終於有了那麼幾分緊張感。
常言道:水來土掩,可宋芷昔偏偏就缺了土屬性靈根,壓根學不會土系法術,還好她早有準備,在散仙集上買了好幾打高階土系靈符。
她一拍儲物袋,整整三十張固土符騰空飛起,聚成一道土牆擋在宋芷昔身前。
幾乎就在宋芷昔土牆凝成的那一霎,水浪便已拍打上來。
「嘩……」
「嘩」
一下更比一下重。
宋芷昔連忙又將最後十張固土符一把排在了那面土牆上。
那水浪拍打聲卻愈發瘋狂,就像捲起了一陣海嘯,大海在咆哮。
「嘩」
「嘩!」
最後一下猛擊之後,土牆瞬間瓦解破碎,蘊含千鈞之勢的水浪就這麼拍打在宋芷昔身上。
宋芷昔只覺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幾乎都要在這一刻斷裂,這種感覺已不是被人輪著錘子錘,根本就是一頭七八噸重的非洲象踩在她身上跳踢踏舞。
宋芷昔感覺又有什麼東西要從她喉嚨里噴出,她緊咬著牙關,血仍從她嘴角滲了出來。
她的劍已為支撐著她不倒在地上而微微有些彎曲。
胸口實在痛得太過厲害,她忍不住張嘴吸了口氣,混合著內臟碎渣的血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她嘔了出來。
暗紅一片,格外刺眼。
阮軟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大喊:「阿昔,快認輸!念柔師姐絕不會動認輸之人!」
認輸?
開什麼玩笑?一開始就認輸她倒無所謂,可現在她都已經白挨了這麼多揍,若是一點利息都討不回,她還活著作什麼!
宋芷昔充耳未聞,這次連血跡都懶得去擦。
她右手握劍,左手掐訣引出一道火龍,與吳念柔即將撞上來的水龍交纏在一起。
水火相交間,火龍熄滅,水龍蒸發。
吳念柔表情近乎癲狂。
圍觀群眾中那些有經驗的都知道,宋芷昔這下是徹底完了。
果不其然,又是一個巨浪翻來……
宋芷昔整個人就像皮球似的被吳念柔揍得飛來飛去。
從上場到現在她吐血就沒停過,倒是吐著吐著都成了習慣。
即便在場的各位都是在鮮血廝殺中一路走來的,也都沒見過這樣的慘狀。
不過是一場比斗罷了,至於這麼死犟著不肯服輸麼?
宋芷昔的下半張臉已被血糊得辨不出原貌,她腰杆挺直,正視前方,咧出一個比吳念柔更扭曲的笑。
很好,她已經找到了規律,該討回債了。
宋芷昔胡亂擦了把臉,高高揚起手中劍,一劍破萬勢,斬開前方水浪。
被破去攻勢的吳念柔不禁挑挑眉,一股更為磅礴的力量襲來!
宋芷昔又躍起一斬。
她身影快如鬼魅,一點都不像是被非洲象踩著跳過踢踏舞的人,居然在一瞬之間就衝到了吳念柔身後刺了她一劍。
可她低估了吳念柔的速度。
她快,吳念柔更快。
那一劍終究還是被刺歪,吳念柔只傷了手臂。
此時的吳念柔捂著小臂笑得格外詭異,就像是一隻被人激怒而狂化的獸。
她掐訣的速度已快到令人看不清,那些水龍就像是蹦迪一樣地狂舞,不斷把宋芷昔拍在地上。
宋芷昔壓根找不到還手的機會,她甚至都開始覺得這把劍礙眼,想祭出本命法器靈隱來。
可她還是忍住了,保命的東西怎可輕易暴露在人前。
這次連張平之都有些不忍再往下看,阮軟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