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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怕各種惡臭的宋芷昔都已被熏得嗅覺麻痹了。
也不知道那鳥捕捉到了一條多大的魚,生魚塊雨一直啪啪啪地下,仿佛未有窮期。
巨鳥食道雖寬,卻有宋芷昔這卡喉的「魚刺」即便宋芷昔有意躲開,能順利落下去的魚塊依舊不多,大部分都堆積到了宋芷昔身上。
宋芷昔已然放棄掙扎,她背上、頭上、胳膊上都堆滿了沉甸甸的魚肉,壓得她無法動彈。
那些支撐著宋芷昔的兵器都已卡進肉里,倒不會輕易被魚肉壓下去,可宋芷昔緊抱著兵器的手已經被壓麻,她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手的存在,只憑自己的意志緊緊抱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巨鳥才停止進食。
是發現自己被卡住了,還是已經被噎死了?
宋芷昔混混沌沌地想著。
正如宋芷昔所猜測,那瘋狂進食的巨鳥已然發覺自己被噎住,當下停止進食,並且開始嘔吐……
宋芷昔只覺得天和地頃刻間顛倒了過來,緊接著,她與壓住她的生魚塊一同飛快降落。
某一瞬間,她又聞到了久違的新鮮空氣,溫暖的陽光紛紛揚揚撒了她一身。
她激動地瞪大了眼,才欲祭出飛劍,陽光與新鮮空氣又都失去了蹤影,無盡的黑暗再度將她包裹。
那是一條在巨鳥嘔吐處張大了嘴,以求填飽肚子的魚。
這次宋芷昔被吞得很徹底,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底部。
這是一條神奇的魚,食道短得可憐,並且胃直接連在了食道後面。
宋芷昔此番便是直接掉進了魚的胃裡。
此時怪魚的胃尚有些空,故以還未開始收縮消化胃中食物。
宋芷昔驚魂未定地從惡臭無比的粘稠胃液里爬了起來。
沾到胃液的地方傳來陣陣灼燒感。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從前無聊的時候曾在度娘上搜過胃液的成分,度娘如是說:胃液主要是由鹽酸組成,鹽酸雖是強酸腐蝕性卻不強,ph值大約在09-18間,也就比醋可怕一點,這正是宋芷昔還能完好地站在胃液里的原因。
可一旦胃開始收縮消化……
她不敢想像自己浸泡在胃液里,被一點一點消化掉的樣子。
漆黑而封閉的環境將她的恐懼一點一點放大。
仿佛沒有盡頭的折騰不斷消耗著她的體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湧來的恐懼似凶獸般啃食著她本就不多的勇氣。
她企圖說服並且告訴自己,天無絕人之路,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並且是放聲大哭,就像那年第一次挨李南泠的揍一樣。
三月後。
海面狂風大作,一條長著詭異人臉的怪魚撲騰著躍出海面。
「師父~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要死了!!!」怪魚前方有個踩著海水拼命逃竄的少年。
而那個被少年稱作師父的女子正懸於虛空,悠哉悠哉地嗑著瓜子。
「呸,呸,真沒用!連條赤鱬都搞不定!」眼見自己徒兒就要怪魚給咬到屁股了,她不但不幫忙,反倒一臉嫌棄地吐著瓜子皮砸了自家徒兒一腦袋包。
「師父~~你好殘忍!」
那少年欲哭無淚,索性橫了心,轉身直接跳到怪魚赤鱬背上,再以手為刃,高舉右手至頭頂猛地向下一劈。
剎那間赤鱬被劈做兩半,猩紅的血液有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涌而出,染紅大片海域。
少年氣喘吁吁地立於海面。
師父則將手中未嗑完的瓜子一把拋入海中,雙手交叉抱於胸前,歪著腦袋,吊兒郎當地道:「整條魚都要帶回去,每個部位都得做成一道菜。」
「師父~」少年很是哀怨,期期艾艾地望著自家師父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