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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分道扬镳,情谊两绝。
☆、第六十四章
因为不见结房钱又无人出入的一间客房;沈晴颜在一间客栈里被发现。
沈晴暄带人去接了她,人看起来情况还不坏,被救出来还有力气骂人,嘴上没停的把东方狱华骂了百八十遍。沈晴暄默默的听她骂累了;喝了水缓口气;才告诉她爹娘都已被杀的消息。
被关这么多天的愤怒和仇恨一起爆发;沈晴颜正要冲出去杀了东方狱华;却又被告知他已身首异处。
她似愣了半晌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跌坐下来怔然许久;那大起大落的愤恨在落下来时如同一下子没了目标;失魂的模样把沈晴暄吓得不轻;她却又“哇”一声伏地恸哭。
待她去看过一回东方狱华的首级;回来又是接连的发呆和大哭,之后便大病一场。
还有一个人,却连哭也没哭。
宝瓷这两天连梦也没有做,完全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在睡觉。
有时候似乎是睡了,可梦里却是醒着的,最后印在眼底的画面就那么定格着,师父,展云倾,还有那些狰狞的面目。
当年的事早已经分不清是非对错了,她只记得在满地的深山那个待徒弟不冷不热坏脾气又严厉的师父。刮了胡子换了衣服,水绿青衫清秀得像个戏子动不动就气红了脸的师父,明明愤世嫉俗嘴上什么人都不能相信却又没有丢下她自己跑的师父。
那时候,她拖延着不跟南宫麟川走,坚持等,等来的第一个就是师父。
她不知道那些是非恩怨,她只知道,她师父是个心口不一的傻子,不长脑子不记教训,傻不愣登的又没心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她就是心里觉得凉寒,那些痛和难过都化成透着骨的冷,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人也没有了。
笑笑不知什么时候进屋来,就看到宝瓷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团,一看过去就感觉很冷的样子。他走到床前俯□从背后抱住她,用那丝毫谈不上壮硕的小身子板儿努力想要包裹住她,迅速用内力提升着自己的体温。
突然的温暖让宝瓷微微怔然,看着铺泻的黑发滑落到眼前,笑笑挨着她的脸蹭了蹭,一样的动作,不知为何却没有了之前那种卖萌的感觉,却像是在心疼她一般。
宝瓷伸手摸摸他的头,撑着身子坐起来,也不知自己摆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你回来了,见过宁宁了?宝珞还好吗?”
笑笑也直起身看着她,感觉得出宝瓷大概是想要对他笑的吧。只是她的脸看起来像是冻僵了一般,笑得不怎么成功。
他伸手去摸摸她的脸想要用掌心去暖一暖,可是连摸上去也像石蜡一样呢。
他的担心失落都在脸上,宝瓷无奈的摸摸自己的脸,只能放弃了想笑的尝试,“这只是蛊毒的后遗症,清除干净就会慢慢好了……你呢,身上的毒没事了吗?”
笑笑点点头,那天抱着宝瓷时从她身上沾的毒按她的法子很快就清除了,她自己的情况却没那么乐观。
已经没人能帮她解蛊了,她中着蛊,却得自己来,似乎格外有些费工夫。
笑笑那淡淡的神容遮着一丝歉意,他有些抱歉,可是他不后悔。即使重来一次他所做的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只是他考虑的太少了,或是习惯性的因为有大哥在,就干脆什么也不用他多想。可是那时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大哥要顾虑的事情也很多吧。
他的确是想的太少,只能怪自己能力不足,才让宝瓷没有了师父。
那之后宝瓷跟他回了水榭,可是她都不会笑了。尽管是蛊毒的影响,让宝瓷仿佛介于人和植物之间一般,变得肌肉僵硬四肢变色,不会笑,也同样不会表现出悲伤。可依然让笑笑有种像是在指责着他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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