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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一邊打電話聯繫撤警一邊下樓直奔門外。
此時酒精的後勁兒正鬧得洶湧,唐遠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就覺得這房子熟悉,院子熟悉,這麼熟悉那肯定是他家。於是順著柵欄摸到一個形狀像鎖的東西,翻出所有鑰匙,一把一把朝著個看似鎖孔的縫隙里捅。就是怎麼也捅不進,急得都出了汗,只好用上力氣使勁兒戳。
離著老遠桑青時就看到唐遠在玩他家門外的警報感應器,玩的專注而忘我。
他把手機的手電筒直照到唐遠臉上,提聲打斷:「你腦子還正常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和光亮驚得唐遠一下抬起頭,本能地朝光源的方向看,而後迷茫地聚焦,迷茫地認出說話的人。
「桑先生…… 你怎麼來了…… 我家的門鎖、門鎖好像壞了,我打不開……」
桑青時已經走近了,聞言皺起眉頭,隔著柵欄感受到唐遠身上撲面而來的酒氣。他睨了眼唐遠的神情就明白了。
昨日重現。
這小子難道不明白喝酒心裡要有數,至少保證能回得了自己家嗎?
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夜的寂靜被細弱的啜泣聲劃開道口子。
唐遠哭了。
就那麼又委屈又無助,站在原地抽咽起來:「門打不開…… 桑先生……」
桑青時微斂神色,轉身去開了院門的指紋鎖,徑直走過去把傻站著不動的唐遠給拽進院子,又穿過院子一路拽進客廳。
他人高腿長步子大,動作又不算溫柔,唐遠被拉得腳下不穩,一個踉蹌便由身後撲到他背上。
「唔……!」 唐遠的鼻子磕到了桑青時的肩胛骨,疼得頓時止住了抽噎,捂著鼻子蹲了下去,連同身上的厚棉衣和雙肩包縮成了一個球。
喝了酒就整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看得桑青時咬牙切齒。
沒有一點危險意識,早晚被人啃得渣都不剩。
小葉子被警報器嚇到了,還在房間裡等著,桑青時沒空管唐遠,也存心晾著他,跨步轉身上了樓,不準備讓小葉子看見他這個德行,教壞小朋友。
育兒阿姨的假放到初九,請臨時工不放心,桑青時這幾天摸索著帶小孩,焦頭爛額中也掌握了一定技能,比如念故事哄睡。但桑葉纏著要舅舅,不要聽故事,桑青時只好承諾他明早睜眼就能見到唐遠,並再三保證了外星與地球間的和平。
搞定一個,樓下還有一個。
正坐在地板上發呆,思考哲學三問。
他是誰?他在哪?他在做什麼?
桑青時居高臨下,兩手插在家居褲的口袋裡,語氣不善,「你起來。」
唐遠想不起自己是誰,但卻認識桑青時,艱難地挪了挪身體,可憐兮兮道:「桑先生…… 我腳麻了……」
而後直直望著桑青時,不動了。
「怎麼你還想讓我抱你?」
本來是一句嘲諷,誰知唐遠特別認真地點了頭,似乎還欲抬手,「嗯,抱我。」
桑青時腦中仿佛有根神經啪地崩斷了,表情出現一刻空白。
他哭笑不得地俯身盯住唐遠。
掐死這小子算了,老勾引他。
唐遠見他低下身,又軟軟地呢喃了一聲:「抱。」
桑青時額上青筋突突直跳,一些不合時宜的念頭本能地衝進意識,肉體凡胎無可避免地給出了回應。
他抓著唐遠的毛衣領口,一把扯下肩上的背包,兩三下剝掉了棉衣,拎起人扛上肩就往樓上走。
輕飄飄的,但骨架小,不硌人。
唐遠是頭朝後腳朝前趴著掛在桑青時身上的,天翻地轉後就只能看見桑青時的腿,和越來越多的一節節台階。晃晃悠悠間頭上的毛線帽子滑落,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