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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老顺出了庄门。花球忙住了口。老顺却谁也没理,牵了骆驼,朝大沙河方向去了。
大漠祭 第八章(5)
花球一拍脑袋:“差点把正事儿忘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五十。白狗的。他叫我给你的,叫你买些营养啥的,不要生气呢。”
猛子沉了脸,说:“我不要他的钱。男人嘛,打了就打了。说不准哪天,我在他头上取个窟窿,也不会给他一分钱的。”
“他怕的就是这个。”花球笑道!“他知道他打不过你。不过,他心狠。闹大了,说不定动刀子啥的。”
“别唬我。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你那几拳也不轻。”
猛子沉了脸,半晌,说:“没事了,成不?这事儿就算完了。钱我不要。”
花球说:“也成。我就对他说过你不会要的……谁不知道你是块大材料。”
(4)
灵官出了庄门,见猛子花球边叽咕边嘻笑,就对猛子说:“你倒好。一杆子捣进鸡窝里,就啥也不管了,弄个鸡飞狗上墙的,倒还有心思嘻嘻哈哈。”花球笑道:“你气不过了是不是?有本事你也去捣那么一杆子……量你也没那个本事。人家能啃上双福婆姨那肥屁股蛋子也就不错了。”灵官推一把花球:“你爱啃了啃去。小心把牙迸了。”花球笑道:“迟了。叫人家先伸了一腿。”灵官在花球胳膊上捣一拳,转头对猛子说:“你龇牙咧嘴的,倒轻松。爹可气蒙了。”
猛子皱眉道:“知道,知道。你们不就是叫我装个愁眉哭脸的吊死鬼相吗?我装不出。”花球笑着劝道:“灵官也是好意,你不见你爹那个凶样,天门脸上爬个癞蛤蟆。说不准啥时候就会咯哇两声。”猛子梗着脖子大声说:“他还有个啥咯哇的?谁是他的出气筒?能活了老子就活两天,不能活了,上刀路,上绳路,路数多得很。”灵官冷笑道:“哟,威风得很。就当我啥也没说。”掉头就走。
到了地上,见憨头正蹲在埂上,捂着肋部直抽气。灵官说:“不舒服了,回家缓去。你不看菜籽也不太黄,过几天也没啥。再说,还有我们呢。”莹儿将手中的菜籽放下,捞过头巾擦把汗,说:“人家总要听嘛。我催他也有个几十遍了。”憨头说:“没啥……到哪里也是个疼……躺到炕上也一样。”灵官说:“究竟是啥病?要查就查出个名堂。乱吃药也不是个办法。”憨头说:“查了,肝功也做了。也没查出个名堂……让做B超……一次好几十呢。啥意思?”说着,他直了直猫着的腰,说:“好多了。这不,就一阵阵。你说,怪不惊惊的,肋窝里又胀又疼。”灵官说:“死挨也不是个办法。再说小病会拖成个大病。”憨头说:“我想好了。等过些日子,豁出去做回B超,看看。命尽了,也就算了。”莹儿说:“瞧,他老说这些晦气话。活人嘛,自己先要打起精神。”灵官说:“就是。”
憨头问:“猛子咋样?该看着他,不要想不开干出糊涂事。”灵官笑道:“人家还和花球打牙撩嘴呢……看起来光彩得很。”憨头望一眼灵官,说:“你少说风凉话。不要把人往绝路上逼。”灵官说:“人家刚才还骂我呢。”憨头说:“要是人家心里好受,平白无故骂你干啥?”灵官笑道:“就是。我还奇怪呢,他为啥倒满不在乎。”莹儿接口道:“越满不在乎,越才在乎呢。”
憨头不声不响地拔一阵菜籽,说:“再也没啥……可把人家女人害了。你想,睛空里起个响雷,叫人离了。咋活?”灵官说:“人家早想离了。这次,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听说要给好多钱,可女人说她不稀罕。”莹儿说:“钱多有啥用?女人嘛,活的是人。只要有个可心的人,穷些也没啥。”憨头说:“人家双福差了啥了?要钱有钱,还要咋样,才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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