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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归不太明白情况,哪房都好,千万别惹了三嫂院里的,不然……”
“不然怎样?”他自诩风流,与女子交往皆为两情相悦,出手大方,自问无甚供人垢病之处。
“反正谢家最不能惹的就是她,你自己小心点。”
玩味的摸了摸下巴,谢飞澜好奇的探问。
“这么说三哥娶了个母老虎?又不是君家的正牌小姐,何至于。”在泉州日日见谢云书传书回家,想来均是给娇妻的。
“她是君随玉的亲妹,名份上没公开而已。”青岚翻了个白眼。“劝你是因为三哥护得紧,娘也多有疼爱,惹了她你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般小心,无非是看重君家地位之尊而已,谢飞澜无声的腹诽了一句。
“我给你说一件事。” 青岚睨了一眼兄长,道出谢家年前的八卦。
约摸半年前,小夫妻出现了第一次争吵,原因不明,但三少夫人的恙怒无庸置疑,下人从未见她如此气恼,被频频响起的碎裂声吓住,火速通报了谢震川夫妇,连带各苑都被惊动,派出贴身婢仆替主人一探究竟,青岚自然也禁不住好奇。
谢云书起居的卧房内一片碎瓷破玉,甚至掷出了廊外,二人日常所用的俱是珍品,拿来泄愤的也不例外。九龙墨玉灯、犀角玛瑙杯、羊脂白玉壶、冰纹水晶盘……一件件被砸了个粉碎,看者都心疼不已,不过入眼房中双颊绯红嗔怒难休的丽人,又觉得不值一提了。
被发作的对象笑吟吟的全无阻止之意,也不让旁人拦,一味轻声细语的劝。
小心脚下,提防伤着自己……
别扔太远,耗力气……
喝点水再接着摔,生气容易口干……
……
听得人直欲捶胸顿足,这哪里像英名远扬的谢家少主,在家中竟是一副畏妻如虎的模样。
独角戏唱得未免无趣,连摔得人都累了,香汗淋淋的细喘,纤手举起了一件越窑青瓷缠枝刻花罐,忽的人影一闪,久未动静的男子一把夺了过去,围观的丫环婆姨皆在暗暗叫好,心道总算是看不下去了,盼着少主能一展威风驯妻。
却见谢云书劈手夺过瓷罐,塞去一只夜光盏,同时软言诱哄。
那个太重,这个轻些,摔起来声音也好听。
……
谢飞澜瞠然半晌,不置信的咳了咳。“你说的真是三哥?”
“绝不会错。”青岚赌咒发誓。“我亲眼所见。”
“爹娘……没管?”
“爹当不知道,娘说三嫂多病难免烦燥,气过了就好。”
“……好吧……”谢飞澜讷然无语,良久又道。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离那边远点。”
镜花
扬州风和日暖,女儿家娇丽动人,温存多情,实在是个好地方。
谢飞澜再次慨叹了一把,若非三叔的独子早夭,必定生小在这人间天堂万分快活。只是美人哪里都有,在泉州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滋味别又不同。
懒懒的伸了下腰,估算着两位兄长何时回返,一半心神还在回味昨夜的软玉温香,走着走着竟然迷失了方位。在自家院落里迷路,说出去恐怕会笑掉大牙,他自嘲的耸耸肩,尝试着从迷阵中转出门道。
寂静的午后,整个宅院陷入了沉眠,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穿过相似的几重廊院,一色的黑瓦粉墙扑朔难辨,索性乱走一气,晃过一角圆门,忽然定住了。
炙热的阳光下,门内散出一阵清新水气,凉意诱人。大朵大朵的青荷亭亭如箭,密密开了满眼。一重重随风起伏,粉白娇红百态千姿,接天的碧色仿佛让炎夏凉了起来。池边柳树如烟,玉白的围栏环绕如带,衬得池心小亭玲珑秀雅,雪色纱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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