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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弘这一句话一说出来谁的面色都是变了一变,柳博益口中的女儿是指云姝,而这云姝同云弘的关系那是谁都清楚,原本在晓得那些个叫他们惊叹不已的东西都是那云姝倒腾出来的时候,那些个官员心中就已经有了几分嗤笑。
任凭谁都能够看得出来,那琉璃,那瓷器,还有那说不出名堂来的东西都是一个缺稀的,这些个东西要是开了铺子去卖,那真真可是招财宝了,还怕银子不一把一把地来,甚至都是能够作为贡品上贡了。
把如此赚钱的一个女儿给推出了门去且还是断绝了关系,任谁都是要悔青了肠子的。所以大家也便是纷纷在等着看了云弘的笑话,这原本是个宝贝的女儿不要,现在可好,看上的女人成了妾,而且朱家现在对于这个女儿也是处于不管不问状态,多半也是心中结下了怨仇了,而自己弃如敝屣的女儿却是个真有本事的,光是这手艺,别说是整个雍都了,就算是大庆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
但云弘那话分明是在暗讽着柳家是打算靠着云姝制富,这分明就是看上了人的手艺别有心机。
云弘这话说出口还多少有几分不解恨,他又道:“自古以来讲究的是就是士农工商,书香门第耕读世家,柳家什么时候也还是打算走从商这条道了?”
商人原本在地位上就显得有些低,在这些个人眼中,即便自己家中也是有不少的铺子开着,但骨子里头还是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觉得从商之人骨子里头便是透着一股子铜臭气息。而云弘的话无疑也是在打压着柳家从今往后也是要变得铜臭无比了。
柳博益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看着云弘的眼神也没得那么和善,他道:“云侯爷这喜酒还没吃呢,就已经开始说那些个浑话了?”
柳博益这话一出口很显然地也就已经完全是没有给云弘颜面了,他原本对于云弘这人就是十分的不待见,如今他来,在这大喜的日子他这个作为主人的也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也不能够同人争吵开来,但你给人三分颜面,人家倒好却是蹬鼻子上脸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柳博益也不是白白站着给人扇了巴掌还要对着人笑上一笑的人。
“我这女儿想要做什么喜欢做什么,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她这做成了自然是好,这做不成的,我堂堂一个御史,每个月的俸银也足够养活一大家子人了也不会做出什么苛待自家女儿的事情来的,更是不会逼得自家女儿走投无路。”柳博益严肃地说道,“她喜欢捣鼓,那就随着她捣鼓去,她爱从商也好如何也好,我这当父亲的能帮衬上一把的时候就帮衬上一把。但我这女儿从来都是一个省心的,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在办着,买田买地买商铺也都是她一个人张罗着,我人至中年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能够承欢膝下也是满足的很了,指不定那一日她的成就比我还要大上几分。云侯爷若是身子不适,那已经道了喜了要回去的话,我也不拦着,何必在这里说一些个酸话浑话!我一个当父亲的,自是不会做出算计着自己女儿的事情来着。”
柳博益这一番话说的十分不留情面,一来是点名了云弘当初对云姝所做的那些个事情实在是枉为一个人父所应该做的是事情,再来也说明了,他不在意自家女儿从商这一点,也没有像是云弘那般想要算计着自己女儿这件事情。
云弘被是柳博益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一说,他这一张老脸十分的挂不住,整张脸难看得很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旁人看着云弘多少也是有了几分鄙夷,虽说今日大家伙都是凑着这个热闹来也想着来看这个热闹,但怎么也没有想过是要在这个大喜日子说出那些个膈应的话来,云弘刚刚那么一说也实在是有些太不成事了,众人只觉得也难怪这柳博益能够一步一步地坐到了御史这个位子而云弘也就只能够当一个没什么实权干领着俸禄的侯爷了,这样的性子,也可算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