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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开始琢磨:你这“马”不可能跳口字吧,当然也不能飞田字,只能跳个日字。一只中盘“马”最多也只有跳八个点,管你最后放到那个位置上,我都有招式让你输。所以到后来,只要老刘一把棋子举过了头,老魏就低头开始在棋盘上找点找解。老远看去,好像一个人要打人,一个人准备挨打似的。
二天,老刘一碰到其他棋迷,还没开口呢,那位就会说:“昨天你把老魏又打的稀里哗啦了吧?”看着老刘脸上得意的神情,那位又会说:“老魏真会算,一只中盘‘马’八个落子点。一只‘炮’呢?一只‘车’呢?哪得多少个点?看来,老魏的棋艺又有长进了。”老刘得意地晃着脑袋说:“还不是在我的培养下?”呕!还真有那脸皮厚过鞋底的。
老刘全名叫刘鑫昆,退休前是一名炉前工,一辈子尽和钢铁打交道了,身上有不少钢水溅到的伤疤,说一辈子没有得过任何奖牌,这些伤疤权当是奖牌了。老伴当了一辈子家庭妇女,上个月突然说不干了,随着儿子的儿子去当奶奶了。走前,她把老刘的伙食包给了小区的食堂,因为食堂的主任就是老刘的大女儿刘玉亮,刘玉亮是纱厂下岗的女工,靠竞聘坐上了小区食堂主任的位置。刘玉亮是个风风火火的小大嫂,也是个精打细算的小媳妇。在物价这么高的年代,她能把这个小区食堂办的有声有色的,实在是不容易。两素两荤四两饭一小碗汤,五元钱,找下大天来也没这么个便宜的地方。连小区沿街的商铺,小区街对面的三家公司的职员都凑过来这里就餐。刘玉亮定下一条规矩:就餐期间不能喝酒。食堂面积本来就小的可怜,你坐着眯酒,老是占着位置不抬屁股,别人还吃不吃饭了?可是,老刘每顿饭必要喝上两口,女儿刘玉亮没办法,只好给老爹准备了一个大的食盒子,每到吃饭时间,抽空给他送到家里,就势再帮老爹洗洗衣服什么的。一说起这个女儿,老刘也是一脸的得意,说是完全继承了他老刘的血统,勤奋敬业。
就是这么的,刘玉亮还是有她自己的苦衷,下岗那年,老公提出了离婚,把一套房子和一个四岁的女儿留给了她。开始的几个月,她是由父亲接济着才过下来的。以后就是给小区的居民楼扫楼道,挣上点可怜的生活费,女儿小千的幼儿园占去了她的全部下岗费,吃饭只好靠老爹了。她的勤奋,她的努力,让她在竞争食堂主任的时候,增加了很多有利的法码。而做这样的工作,决定了她必需起早落黑,女儿小千每天的上幼儿园,基本上都是交给外公老刘去接送。每天早晨,在去幼儿园的路上,小胖手抓住大胖手,走路一摇一晃的,见过的人都说别提有多像了,看那步态,就像大小两只狗熊。
老魏总算在火车的座位上安顿下来了,望着头顶行李架上两只大包,脚后跟踢踢座位底下的另一只大包,总算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提包中的茶杯,看着车窗外站台上的小儿子,他挥挥手让他好回去了,毕竟已经晚上十点了。这趟去北京的火车,还真不是个点,竟然放在晚上十点半开车,还特别的挤,卧铺票早卖完了,老魏怕女儿那边着急,就将就着买了一张坐票,还好是个靠窗的座位。小儿子魏少亭不放心,一定要帮着送上车。还多亏了有小儿子一起过来,否则,老魏连这些行李都归置不了。
火车正点开动,老魏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两位像是夫妻的中年人,对面三位像是兄妹的三个人。因为晚上十点半了,最初的骚动慢慢地安静下来,人们相继都闭上了眼睛,不能睡实沉了,解解乏也是好的。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嘛。可老魏却将就不了,闭上了眼睛就是睡不着,在火车的摇晃中,一会儿醒醒,一会儿迷糊,耳朵里老是听见好像有人在吵架,是一种压低了声音的碎烦,让他好难受。早上六点多,车到徐州,他下车去透了透气,顺便买了早点。车出徐州,他去洗漱了一下,坐下来想吃早点了。他总觉得好像有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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