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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快步出了園子,快得只能瞧見繡著精緻蝴蝶的衣角。
沈至東嘆了口氣,對長女說道:&ldo;少去一天也不會如何,清月這幾天為了你提心弔膽,這一來可不好哄了。&rdo;
沈明舒並不答話,在石凳邊坐下,自己倒了杯清茶,&ldo;這幾天身體可有感覺更好?&rdo;
沈至東無奈的笑笑,握拳輕輕捶了捶使不上勁的大腿,&ldo;還不是同之前一樣,我總覺得過不了多久就能去找你母親了。&rdo;他面上笑容柔和起來,&ldo;你還記得她的樣子嗎?&rdo;
沈明舒面無波瀾,抿了口清透的茶水,&ldo;自然記得。&rdo;
&ldo;一晃眼也有十年了,這些年你也辛苦了。&rdo;沈至東看向自家大女兒,相似的眸中帶著許多感慨。
十年前,愛妻逝世,他拉扯著三個孩子過日子,幾年後生意剛有起色,便染了重病,不可操勞,只好臥病在床,之後沈記的生意就都交到十三歲的沈明舒手裡。
沈父的視線落在沈明舒光潔的額上,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還是他們誤了這孩子,他沉吟片刻,試探著問道:&ldo;我聽沈福說,這幾天那鮑秀才還是天天到店裡等著你,我瞧他對你頗有些真心,你……&rdo;
沈明舒抬眸看過去,眸中一片清明,&ldo;我對他無意。&rdo;她撫上在光滑的額間,淡淡的說道:&ldo;這是我自己做的選擇,我如今也未曾後悔。&rdo;
大魏民風開放,除男女之外,也准許女女、男男成婚,女曰金蘭契,一人為契姐,一人為契妹,契姐眉心不繪花鈿,用以區分。
聽了她的話,沈至東剩下的話也說不出口來,虧欠了這孩子這麼多,其他的便隨她好了。
沈明舒給沈至東倒了杯茶,兩人正對坐而飲,沈福從園子口走了進來,腳步匆匆,&ldo;老爺,門房那收到一封給您的信。&rdo;
&ldo;信?&rdo;沈父有些疑惑,自從他待在家養病,同外頭的聯繫便少了許多,更難得收到封信,他接過信封,&ldo;送信來的是誰?&rdo;
沈福弓著身答道:&ldo;是個行腳商人,把信交給門房就匆匆走了。&rdo;
&ldo;是嗎?&rdo;沈父裁開信封,微一傾斜,半塊鴛鴦佩隨著信紙落在手心,沈父盯著手心半塊玉佩,皺起了眉,連忙展開信紙查看。
沈明舒朝沈福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沈福躬身離去,沈明舒看向沈父,只見他眉心越皺越緊,&ldo;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rdo;
沈父看罷信紙,從後頭抽出一張婚契,只不過上頭有一位新人的名字卻是空著的,沈明舒只瞧見另一位的名字,洛歆,倒是個好名字。
沈父嘆了口氣,說道:&ldo;這事說不得還得交給你。&rdo;他將信紙遞給沈明舒。
沈明舒展開信紙,這封信是由一位名為秋菀娘的女子寫來的,將自身悽慘境遇相告,言辭懇切,聲聲哀求,以一本家傳菜譜懇請沈父幫忙為女兒尋求一位可託付之人,不用真的成親,只要將女兒從府中帶出便好。
沈父嘆口氣說道:&ldo;菀娘是早年一位御廚之女,我曾在那位大廚處切磋學藝,對她的事情也知曉一二,當年她嫁與鄰家書生,也是郎才女貌,後來我離開京城,只聽聞這書生魚躍龍門,想她肯定能過得不錯,卻沒想到落得如此境遇。&rdo;
沈明舒看下去,洛氏書生身價倍增,被一位官人賞識,將女兒嫁與他,於是改妻為妾,秋菀娘身體本就不好,之後更是時常臥病,只求能把女兒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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