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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只不过从前大声说话的习惯改不过来罢了。”
陶然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讨厌流氓,非常非常讨厌。”
“我不是流氓,早已经不是了。”沈靖澜柔声道。
“但你还是很会打架。”一句话道尽了她心里的怀疑。
“我很久很久没有跟人家打架了,昨天之所以会动手也是为了你啊!”
“真的吗?真的不做流氓了?”陶然抬头问。
沈靖澜则点头。
其实他以前也称不上是什么流氓,他虽然不学好,但至少没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不过这种话就算说出来也只会招来更多的争辩,还是别多费唇舌解释比较好吧?他想。
“你可不要骗我。”
陶然算是相信他了,埋头继续在抽屉里翻著。
拿出相簿后,抽屉里只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有笔,有信封信纸,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啊!这是什么?”
陶然拿起一只毛线手套。
“高中时同班女生送的圣诞礼物。”沈靖澜回答。
“为什么只有一只?”
高中就有女孩子倒追,真不像话!
“另一只不晓得被我扔到哪儿去了。”
“那么这只也可以扔掉了吧?还是你打算留下来做永恒的纪念?”陶然颇不是滋味地问。
沈靖澜蹙眉,微带笑意地看著她。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他问。
“吃醋?”陶然推推眼镜。“有必要吗?我织的手套不知道比这个漂亮几百倍呢!”
开什么玩笑?她接受的可是地狱般的贤妻良母培训教育耶!
“那么我先说声谢谢了,今年的耶诞节就等著戴上你织的手套。”
沈靖澜拿过那只旧手套准确地扔进垃圾桶中。
陶然总算满意了些,继续从抽屉里拿出些东西来“测验”沈靖澜。
“这是什么?”
“竹蜻蜓,好像是公园里一个老伯做给我的。”
“这个呢?”
“坏了的钥匙圈,小时候我很喜欢足球,所以一直没扔掉。”他拿过钥匙圈瞧著,上头的足球图案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咦?这个又是什么?”
“这个?”沈靖澜凝视著她。“看不出来吗?是用过的OK绷啊!”
“OK绷用过就该丢了,为什么连这种东西都留下来呢?”陶然蹙眉研究塑胶袋里的三块OK绷,纳闷地歪著头问。
“很傻吧?”沈靖澜从口袋里掏出昨天陶然贴在他脸上的OK绷。“但是它们和这几块一样,都是你贴在我脸上的哦!”
陶然目不转睛地瞪视他,然后眨了眨眼,好一会儿之后冒出这么一句:“骗人!”
“是真的,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也说过,当时我们是邻居。”沈靖澜将OK绷全搁在一块儿,抓过陶然的手把玩著。‘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你约莫是五、六岁,但已经像个早熟的小女人,说话也好,表情也好,都是那么认真,很可爱呢!“
“真有这种事?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陶然试图回忆,但也许是当时的年纪太小,成长的记忆又太多、太繁琐,她虽然对曾经与这样的一家人为邻略有印象,却记不起和沈靖澜的初识。
“你没有印象,我却是一直忘不了那个原本陌生,却关心我、替我在伤口上贴OK绷的小女孩。”沈靖澜的笑容带著苦涩及嘲讽。“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有你的影子,有时候我不免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在他年少的岁月里,从周遭感受到的关怀与爱想必是寥寥可数吧!陶然这么想,感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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